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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别闹!”
说话的是那位申太太,没穿高跟鞋的她原来至多163的身量,妆扮也不再那么老成,露出真实年纪该有的样子。
毫无疑问,这是白素宽。
旁边的大个子穿着棉袄戴着毡帽,一副黄包车夫模样的,是刘凤藻。
王林开始挣扎,嘴里塞着的破布让他无法说话,只能似是而非地发出一个‘听我说’的音节。
不论是轻敌造成的后果,还是命该如此,到了这一步,他输定了。
面前这两个人不会饶了他,但他得为老婆孩子留得一线生机。
白素宽上来拔掉他口中的破布,冷冷地等着他出口。
破布从口中拽出后,王林一阵剧烈呛咳。
但他急不可耐,一边咳一边道:“饶了我的家人。”
“看来你有交换的筹码。”白素宽冷声道。
王林连忙道:“你母亲是被米慕葵杀的,他太太替他顶包了,这个想必丁二跟你说过。但如何证明这一点?我有物证。”
白素宽面如平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林说,当时接到米慕葵电话赶到霞公府米家前,由于是命案现场,他习惯性带了刑侦相机。
在伪造现场前,他拍了一张照片。
原始场景在那张照片中一目了然,当时白宁氏身上没有插着那把匕首。
这张照片一旦寄到居仁堂,该案必然重启,物证确凿,没有翻不了案的可能。
“白小姐不需要我解释保存那张照片的原因吧,这个社会,上司器重只能说明此刻利益相同,以利而合必然以利而分,真到了关键时刻,下属都会被当破抹布一样丢弃,我信不过他,当然要留一件钳制的东西。”
王林深知此刻最不该与白素宽瞎攀谈拖延时间。他失踪的时间越短,老婆从警察局骗出女儿的成功率越高,反之人走茶凉,警察局一旦发现他完了,绝不会继续宽待他的家人。
故而他思路清晰,力求让白素宽迅速明白他的价值。
“今晚让我太太出发,可以让他们在沿途任意城市打一份电报回来,一旦确定他们成功离开,我就讲出照片和底片藏在哪里。”
“没问题。”小~玫&瑰
白素宽这么痛快的一声,让王林和刘凤藻都感吃惊。
但她面无表情,机器一样继续道:“你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不等王林答话,她让刘凤藻爬上窖窨,取宣纸和印泥下来。
她解放了王林的右手,但五花大绑保持不变。
然后与他尽可能保持空间所能允许的最远距离,命令他写实名举报信。
要求把刚才的内容一字不漏地写到信中,写完一份再换纸重写,写一百份。
王林一怔,明白她是故技重施,让自己重演王麻子打无限循环电话的那一幕。
至于她要把自己的实名举报信投到多少地方,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