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芽神秘的笑笑:“我在老神仙那里学了个法术。我给你们露一手。”说着,她把菜篮子放下来。先给众人看自己空空如也的两只手。
只有重绣莹哼了声。“装什么鬼把戏。有仙骨你怎么不跟你哥一起去仙门。”
其他人却顾不得她说的。因为谷芽真的凭空变出了个碗。那个碗足足有她巴掌还大一圈,没人看到她是怎么拿出来的。就是眼睛一花。
哎呦。
有人发出惊叫,而重绣莹也是急忙跑过来。早就忘记了刚才被吓到的事情,抓住谷芽的手就去掏口袋,掏袖子。
她忍不住骂道:“你们傻不傻,这种把戏我爹以前带我看过,就是变戏法!什么下油锅,杀鬼,都是用把戏骗人的。”
刚要发作的徐茅,发现堂姐手里又多了一只碗。两只木碗被她摞在手里。接着是第三只,第四只,随着她动作,手里的碗也越来越多。都是凭空出现一般。
众人看的眼花缭乱,有擦眼睛的,还有使劲眨眼的。连着一个挑着粪桶的村人过来也被吸引了。
看到谷芽在变戏法,旁边还有几个姑娘围着,也就凑过来看看。结果就看到谷芽不仅变出了摞不可能塞下的木碗,接着,她凭空一舀。碗里居然多了红彤彤的枣子!然后还往旁边的人嘴里塞了一颗。
谷芽走过来,对着说不出话的重绣莹凑近,微微俯身,笑容满面:“骗人的,你小心我学会了法术,就去你家,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变到”
她凑到对方颈间,最后一句微不可闻:“变到。”结果人已经吓得跑了两米远。
过明路
看到谷芽靠近的时候,重绣莹脑海里只剩下那双漆黑的深瞳,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她忍不住就哆嗦了一下。
“哐当。”
“哎呦,看路啊,撞上我了。”后面那个挑了粪桶的人骂了声。心疼起自己好不容易提来的粪,抬头看到重绣莹,心里也有些慌神。生怕对方因为鞋上弄脏了要找他哭去。
此时再看着徐家这大丫头。村里人是知道徐竹去了仙门,那几天很是热闹了一番。村里人都觉得再过十年,二十年,徐竹学成归来。没准徐家就起来了。可谁能想到,徐谷芽一声不吭的也学会了法术。人常说的沾了仙缘如何如何,再放到她身上就觉得果然如此。
“我早就说过,徐家那个丫头,确实有几分不一般。”有人这么补充了句,被其他人笑骂马后炮的。
野猪的事情刚过,当时就有传言,有仙师从后山下来。村里人到底还是畏惧的,除了那些看热闹的女孩们。
很快,徐家大丫头会法术一事就在村里传开了。
连里正听了,也是愣了一下。他那儿媳妇正在屋里哄孩子呢,听这话想也不想就说:“胡扯,她怎么可能会法术。”
“娘,没瞎说,她还会做水虫子呢!”可太香了,里正家孙子边吃饭边嘟囔:“咱们村后山挨着的青山山顶不是有个破庙,里面说是住着个老神仙呢。爷爷,是真的么。”
里正抽着旱烟的手顿住。
“破庙?以前管叫药王观的!”里正儿子头也不抬,哼哧哼哧吃着,嘴里含糊不清。“有这么邪门,人在山里活几十年都不下来。”
谷芽回家后把木碗一个个放在桌上。
家里,徐大,徐二,两个媳妇儿。只会说短句的徐苗。抱着徐籽不让他吃手的徐茅,全家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谷芽,一个个浑圆的跟南瓜似的木碗被她放在桌上。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最后摆满了桌子,她把碗扣上。“嘟嘟嘟嘟。”
和桌面平行的徐苗“哦呀,哦呀”的要伸出小手。被满娘一把抓住。
她像是见鬼一样剧烈的喘息一口气。然后看向谷芽,摸不清是要骂人还是要说什么。
最后还是估计两个指了半天喘不过气的老人家。开口:“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瞒着家里!”
徐二也哼了声。对这侄女生了几分怀疑:“真是山上神仙?就教你这个,咋没教腾云驾雾飞天遁地呢!”说完就被媳妇打了。庆娘的心里除了震惊。就是大恨。怎么这徐家老祖宗的高香都烧到大房了。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公平。
要是徐桂有这本事。去县里木器行能卖多少钱?一吊,十吊?
“这碗多久会消失?”
谷芽无奈摊手,她抓起一个:“娘,你摸摸,这是实心的。不是我凭空变的!我前几日不是拿了不少芳引姨的木头么,那个术法就是把木头加工一下,不是凭空来的,也不会消失。”
她再看向家里两个做主的长辈。开口道。
“我之前想着哥哥既然都离开家,我便留在家里,这样爹娘身边还有人帮忙做点事情。”她这么说,徐老头和老太太自然是心里平复了些。总归这丫头还是惦记家里人,好事。
谷芽不等他们开口,继续视图圆回来:“有次上山挖笋,我走的远了。突然见到一个道人,他凭空变出了台阶和石桥!还说我有仙骨,不过是最劣等的。要是去了仙门,或许再待十年。我也修不出什么。如果我留在咱们这,跟他老人家学一两手本事。哪怕不去当什么仙人也不错。”
她一口气说完。倒是把大家想问的都咽回去了。
大满娘看向谷芽的目光很复杂,她先是觉得自己耽误了她,可被谷芽这么一说。她虽然有仙骨,却资质不行。大满娘就觉得或许她留在家是对的。要是她一辈子只会变什么碗筷,那和传说中的仙人差了可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