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实中没有按头小分队,更没有推手。
手长脚长的蒋随原摆动的双手一次、两次碰到梁意的手背,轻轻擦过,没有勇气握起。
蒋随原的骨节真硬,梁意想,他没打注意过蒋随原的手,刚才出门被牵著时也隻觉得他手很大,力道也很大,“偶尔”地碰到,大概都是突出的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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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
十一点左右,梁意出门倒水,一道灯光的馀光扫到瞭脸上,光源来自刘傢小店的门口,倒是一盏挺大的灯,而且照射角度还是歪的。
梁意心裡吐槽,开瞭院门探头,一辆崭新的城际客车停在十字路口,三线镇界碑的边上。
刘建国开瞭前车门下来,徐燕上前迎接。
梁意想起来以前听到的话,开汽车什麽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刘傢小店的生意如此不济瞭吗?梁意不常买东西,他的生活一再被自己压缩到日常用品,而租住在刘傢,他可不打算从对面超市买东西,增添些不愉快。
知道是刘建国,他的好奇心没瞭,关瞭门也就回自己的屋子裡,上次的争吵声犹在耳边,他觉得还是避开一点儿好,一傢人也吵成那样。
简直……像自己爹妈年轻那会儿。
梁意枕著手臂,手在窗户边,微风起,手皮上起瞭密密地一层鸡皮疙瘩。
隐隐约约地想到瞭什麽?他用右手挠挠左手,又放到瞭枕后。
刘建国正式开起客车来,加入瞭三限镇的客车团队,每周要出一次最早班,四点半的车次,一次晚班,到傢21点的。
门口的牌局还在开,一桌收费二十,有人骂他们傢是患瞭失心疯,想钱想疯瞭。
徐燕挑挑眉道:“你看哪傢棋牌室不是这麽收费的,用著我们傢的桌椅,喝水嗑瓜子的,最后可都是我们傢收拾,人傢打个牌还有彩头呢,眼瞧著天热瞭,风扇转起来的,都不要钱。你来收拾?”
这一反问堵住瞭所有人的嘴,打牌赢钱的也就乖乖出瞭20块钱。
刻意买水买点儿小食的人却少瞭,徐燕说的有道理,于是大傢渐渐认瞭这个理,也恢複瞭往日午后聚著打牌的习惯。
打牌的人买东西少瞭,围观的有个口干舌燥,或是乘著媳妇让买东西来看牌的还是不少,零零散散,小店有些收入,加上租费,入项倒比以前多瞭些。
徐燕心情好瞭许多,刘建国有瞭忙碌的新工作,白天见到不多,争吵不和也少瞭。
日常生活恢複到寡淡平静的状态之中。梁意早上出门,徐燕正在小店门口,他打瞭个招呼,蒋随原也在自傢店门口洗车,他对自己新买的车真是过度满意,隔三差五洗洗擦擦的,还都选在早上。
蒋随原隔瞭老远先和徐燕招呼一声,再朝著梁意招手:“晚上哥带你兜风呗。”
“……”
梁意一时无语,蒋随原最近有点亢奋,稳妥的形象彻底跌地粉身碎骨,这番回来染瞭不少孙威的性子。
不过梁意是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