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诚擦瞭擦眼泪,吻一下方卫的唇,坐在他腰上,双膝使力,隻是圈著身下的人,怕他再跑瞭。
“方老师,你当我是玩偶也行,这玩地时间太短瞭,我也挺有用的不是吗?每次都给你伺候地好好的。每次都能听到你在高-潮的时候说爱我啊。”
方卫看著他哭哭笑笑的,有些害怕,又控制不住想要摸摸他的头发,安抚他。
“梁志诚,你还小。听我说,你还可以去爱上一个女人,结婚生个孩子。想想你的爸妈……唔……”
话还没有说完,撕咬般地吻落下来,明明是要狠辣地咬下去,却又舍不得下重口,咬著咬著就变成瞭含著,细细地亲吻著。
“你和我哥一样没良心。方卫,都是看不见别人好的。”梁志诚哼著说,情欲更浓,抬手就脱瞭挂著的毛衣。寒冷似乎在此时击倒不瞭任何人。
“来……说一声爱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危机
台湾之行一个月,时间不长,蒋随原却觉得漫长无比,那老板接他之后就一直带著自傢妹子一起。蒋随原也不知道自己哪儿好瞭,就被那老板给看上,非要招作妹婿,倒是他傢妹子见瞭他两次就跟他处地像个哥们儿,坚决不提妹婿的事儿。
临到走瞭,那妹子笑嘻嘻地送他,祝他百年好合,有偷偷地说:“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啦?”
“???”
妹子调戏似的推推他的肩膀:“我是拉拉,喜欢女人,你也是一样吧。嗯,看瞭两天才确认。电话裡都是男孩子的声音啦,哈哈哈哈。”妹子笑瞭笑,戳戳他的肩膀,“我傢妹子就跟你这样的肌肉男跑瞭。回头你们傢那位不要你瞭,联系我哈。凑合凑合也成。”
那妹子见蒋随原被雷到的表情,乐地前仰后合,推他去排队登记瞭。
上瞭飞机,手机关瞭,他看著路过的城市,在夜晚的上空,也隻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光芒,团块状的,条状的,看著便困倦瞭起来。
再醒来是被空姐推醒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煞白的脸把他吓瞭一跳,定睛回神,看看窗外,已然回来瞭。
从机场到市区还有一段距离,他去卫生间洗把脸,到瞭门口躲开拉著他打的的司机们,上瞭机场巴士,手上提著的包裡就是些样品:草种、香料、香水、饼干,零零总总的。他提著包坐在最后面。
脑海裡有个大致想法,但也明确的是,他钱不够。
初期没有几百万的投入几乎成不瞭气候,可是这类生意的投资期太长,讲究长期回报,现在他还能申请的就是政府的补贴和贷款,贷款对他来说挺难,没有固定资産,大额的贷不到,小额杯水车薪。
车路过乔生酒楼附近的站台,他下车,往回走瞭一百米,站在门口,却让他恍惚瞭起来。
乔生酒楼门口停瞭一大批车,店门确实紧闭的,蒋随原又绕到常走的后门,推瞭推,锁地严实。
怎麽回事?
蒋随原凑到门边听,一丝声音也没有,厨房可从来不这样。
当下拨瞭电话给孙隐然,等瞭好一会儿才接通,对方的声音温和又淡定。
“喂。”
“孙隐然?乔生酒楼怎麽回事!”蒋随原问道。
“你回来啦,在哪儿我来接你,回来再说吧。”这边说完,让蒋随原报瞭位置,就听到钥匙叮叮当当的声音。
“孙威,我出门接随原,你把门锁好。”
“好,爸早点儿回来。”
咔……
电话也挂断瞭。
蒋随原回到乔生酒楼的门口,门前的空地俨然变成瞭免费停车场,一日不开的店面,便满是尘埃瞭。
来接他还是那辆沃尔沃,蒋随原开瞭车门上去沉默瞭起来。
“随原,哥破産瞭。”
孙隐然的声音还是轻柔的,没点儿愁闷的样子。
“趁热投资房地産,开发的程序没走完,房子卖不出去,资金链断瞭。呵呵,从银行贷不到钱啊。工程也被勒令停瞭。就这样瞭。”
蒋随原吃惊地一时失语。
半晌才道:“哥,你怎麽想到去做房地産?”这时也不喊全名瞭,回到瞭刚刚逃出来,孙隐然接他那会儿的称呼。
“房价涨地太高瞭,乔生的利润下坡瞭。这样的酒楼太多,竞争太大,想换个行业,果然跨行如隔山,这不是栽进去瞭吗。”
等过红灯转弯,小区到瞭面前,车停好,孙威站门口喊他们。
不过一段时间没见,孙威竟瘦瞭一圈,下巴也尖瞭,乖乖地喊孙隐然“爸”,远不如先前的机灵劲儿。
孙隐然心疼地很,隻是抱抱他,带著两人进傢。
细细地说,这事儿去年秋天就不太对劲瞭,孙隐然那段时间一直往外跑,也是因为这事,他早年建乔生酒楼,纯是白手起傢,一分钱也没从银行借款,这回投资建房也是抽调的乔生的资金,断流瞭,两边都一起经费不足,这时去银行贷款,银行忌惮风险太高。
隻是轻描淡写地说瞭一遍,蒋随原还是冒瞭冷汗:“哥,你为什麽不联系我们?”
“不增加烦恼瞭。”孙隐然垂著眸,抱著孙威,摸摸他的头发。
孙威在怀裡微微抖著:“爸,你可以从地下钱庄借钱啊,程序补满,一拨资金到位,还是可以翻盘的!”
“傻孩子……”孙隐然隻是笑他,却不同意。
确实,第一个找到他的就是民间贷款人,凭著他还算不错的信誉,收十分的利。
利息高地惊人,可还是有诱惑的,隻要这一段过去,钱早点还清,还是有挣吧,但是一旦赔瞭,背负债务,他就更难过下去,若隻是一个人,他也无所谓瞭,不行就逃命好瞭,可现在有孙威,他至少保证留下一笔钱,给他上学,以后出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