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叨扰了。”谢莘规矩行了礼,“那谢某先回去了。”
等人走远,易璃音才开口:“侯爷虽才回京,但他若真有心,这些年也该联络一二。”
“我知道。”沈嘉禾摸着下巴,“他若真有心,便是我拒绝十次八次,他还会跟随我去豫北的。”
易璃音握住她的手:“你可别心软,他便是真对你有心,也不能让他知晓你的身份。”
沈嘉禾失笑:“阿音,说什么呢?我怎会告诉他这个?放心,我对他……没那心思。”
易璃音这才松了口气:“你心里有数便好。”
徐成安送了人回来,拍打着刀鞘:“将军,您这风流债是不是有点多啊?”
沈嘉禾:“……”
易璃音拧眉:“休要乱说。”
“夫人啊。”徐成安有苦说不出,您头发都绿了啊!
他面前的夫人贤惠温柔:“侯爷累了一天了,我伺候侯爷洗漱休息。”
沈嘉禾一时也不确定谢莘究竟是不是陆敬祯的人,左不过需要再试探,便点头牵了易璃音的手往外走。
徐成安摸了摸额头,觉得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还不睡?”徐管家从东侧廊下过来,“客人不是都送走了吗?”
徐成安叹息:“您说将军怎么那么能招桃花呢?”
侯爷其实是郡主的事,府上除了老夫人和易璃音,便是这些忠心耿耿的老人都不知道。
徐管家听了还有些得意:“我们侯爷少年风流,哪个姑娘不肖想一二?诶,你小子操心将军的事做什么?侯爷对夫人一往情深,便是旁人再如何,侯爷也是瞧不上的。我和你说,前些日子你娘写信来,要我同你说成亲的事,说是老夫人娘家那边有位小姐……”
“哎,打住打住。”徐成安摆手,“家国未定,谈什么婚事。”
母亲玉氏没来郢京,还留在豫北老夫人身边,每回同父亲联系便是他的婚事。
“那可是老夫人娘家的小姐,身份尊贵……”徐管家追上去劝说。
徐成安的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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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会上,陆敬祯果然又没参沈将军。
天子腹诽,群臣疑惑,连沈嘉禾自己都不得不暗叹陆敬祯居然真是个一言九鼎的君子!
朝会后,天子将陆首辅留下说话。
沈嘉禾一路出宫,还听了不少大臣们议论,大家自然都很不理解陆首辅怎么去了一趟相州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