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莘疼得脸色惨白,他先是看了看青梧,又看了看徐成安。
沈嘉禾干脆坐了下来:“他们都是自己人,无需避讳。”
谢莘咬着牙:“将军方才该让我杀他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军,为了豫北军!只要陆首辅一死,来日将军收复失地,功劳自是将军的。”
青梧吓一跳:“谢御史大义啊!”她扭头,“将军,现下再去杀还来得及吗?”
徐成安嗤笑:“我看谢御史眼下连下床都困难,怕是有点难。”
青梧转身踢他一脚:“那你去把人骗上来杀啊!”
徐成安似笑非笑看着自家将军:“那我可不敢。”
青梧简直不敢相信,捶他一拳:“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徐成安?”
沈嘉禾没空理会那两人,目光落在谢莘脸上:“你杀了监军,就不怕陛下杀你?”
谢莘道:“陆首辅一死,陛下无人可用,只要我假意替他打探消息留在豫北,陛下不会杀我的。”
“谢御史好算计。”沈嘉禾遗憾道,“可惜错过好时机了,眼下便是我去请,想必陆大人也不会再上来了。”
谢莘满脸绝望,是,他错失良机了。
差一点!
就差一点啊!
“将军就打算这么把功劳拱手相让?”他忍不住问。
沈嘉禾无奈耸肩:“谢御史还有更好的办法?”
谢莘噎住。
沈嘉禾起身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左右这场仗还没打。”
谢莘见她要走,忙撑坐起来:“我随将军去营地吧,我从小熟读兵书,若真打起来,或许我可以帮忙的!”
沈嘉禾转身轻按住他:“谢御史这伤是为我受的,我怎么能让你带伤上阵?还是好生在此修养,否则我心难安。青梧,你好好伺候谢御史,不得有半点怠慢。”
青梧“啊”了声:“我不回营地,那将军若有什么不便……”
沈嘉禾蹙眉:“什么不便?”
“就是……”青梧纠结一番,“万一将军有个受伤什么,没有我,谁给将军上药。”
“哦,你说这个。”沈嘉禾摸着剑首的随型碧玉,唇角含笑,“有人的。”
青梧:“……谁啊?徐成安?!”
徐成安一阵惊悚:“怎么可能是我?”
青梧盯住沈嘉禾:“那是谁?你背着我在外头有别的通房了?”
徐成安:“……”你一个姑娘家是怎么做到把通房说得这么面t不改色的?
谢莘:“…………”说什么沈将军对夫人情深义重,还不是在外头养着通房?
沈嘉禾瞪眼往青梧额角弹了下:“能不能盼你家将军点好?好端端的,我就非得受伤吗?走了,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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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外,东烟正好包扎完伤口从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