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眼瞅着银子,咽了咽口水,笑得谄媚“小姐我一看您这面相,风流倜傥,我就知道,您一定是个中高手”
啊!萧俪不明所以,什么高手?。
小丫头谨慎的往门外看看你,确认没人,才压低了声音道“这一批里面确是有个极品,不光脸蛋好看,身段也好”
……这都聊的啥呀。
小丫头见她没反应,以为萧俪嫌乎她年纪小,办不了这拉皮条的事情,顿时有些急了,拍着胸脯保证“小姐别看我年纪不大,干这行我可是老手了,您等夜里,我和官奶奶商量好价格,报给您,您觉着没问题,我将人给你带来,怎么样?”
眼看着越聊越远,萧俪只得提醒道“我问你犯人叫什么”
小丫头确是一脸不解“办这事谁还管他叫什么啊?”
办什么事?萧俪只觉得鸡同鸭讲。
小丫头妥协了,“行行行,那我把名字给打听了,晚上来给您报价的时候给您说。”说罢就将双手捧道萧俪面前,示意她给银子。
萧俪想了想,有些不放心“那等你晚上带来信,就给你。”
“行吧,那晚上您等着我,嘿嘿”
萧俪只觉得这小丫头最后这笑声,带了七八分的猥琐下流,看她那眼神也是别有意味。
萧俪还糊涂着,再看一同进屋的杨絮和柳絮,杨絮一看就是实诚人,她们三人的行囊,重的大的,基本都在杨絮身上背着,她身板子也壮实,一路上也是闷声干活,到了客房,也是闷声做活,铺床贴迭被,归置行囊,她聊天这空档,杨絮都干的差不多了。
再看柳絮,身板苗条,瓜子脸,脑子里面鬼主意多,进屋到现在,就沏了一壶茶水,然后就是听她唠嗑。
这会子正将一杯茶水递给她,萧俪接过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赶了一上午的路,确实渴了,这柳絮是个会来事的,难怪原主之前喜欢她,干什么破事都把她带着。
萧俪想到此处,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知道那小丫头说的啥意思?”
柳絮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真诚:“官船上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而且一般行船时间长,许多经商的老板在船上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夫郎们不在身边,耐不住寂寞,所以船上有些做皮肉生意的也不稀奇,她刚刚肯定是以为您好那口吧。”
萧俪心里一阵无语,古往今来,无论男尊女尊,偷腥这个行为,还真是殊途同归。
“那和流放的犯人有什么相干?难不成犯人还能干这个?”
“有些是自愿的,赚来的银钱二一添作五,和官差一人一半,毕竟银子在身上,到哪都好使。有些嘛,是被逼迫的,毕竟他们都被流放了,只要活着到地方,谁管他们路上遭没遭什么罪呢。”
“那你说,这个人会是柳修筠吗?”萧俪问
柳絮两手一摊:“夜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萧俪一想也是,只是心却是乱了起来,柳修筠今日的遭遇,可以说是由她一手造成,若真的是他,她该怎样去面对一个被她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呢。
如果真的是他,她要怎样才能帮到他呢?
船开了,初时有些颠簸,驶出一段距离后,就平稳了许多,船上也就慢慢热闹了起来,甚至还有些吹拉弹唱的丝竹之音。
她顺着声音寻过去,原来是甲板中央搭了台子,上面有几个男子在上面弹琵琶。周边围了一圈人,形形色色的,但都是女人,偶尔还有打赏的。
萧俪觉得没什么趣味,便回房睡了。
此时屋里就只有杨絮一个人在了,一问才知道,他俩是有单独的屋子,在一楼的普通客房,柳絮已经去了,今夜留杨絮在外间守夜。
“那你也去歇着吧,不用守夜了,官船之上,不必担心”
“是”杨絮听话的走了
萧俪躺在床上,等着夜里,那小丫头来找她,心里盘算着,若真是柳修筠,要怎么和他说话。
到了月上柳梢头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娘子开门,是我”
萧俪猛的从床上弹起来,将们打开,果然是白天的那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笑嘻嘻的“娘子,成了,官奶奶说这小牙子还是个雏儿呢,生的又标志,之前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他们照看的也仔细,油皮都没破一块,不过嘛初夜就要贵些,三十两纹银。”
萧俪看着小丫头伸出的三个手指头,心里虽然得八九不离十就是柳修筠了,还是问她:“名字呢?不是让你打听叫什么吗?”
“嗨,我办事娘子放心,打听了,姓柳,叫柳修筠”
果然如此,这世界的缘分真是奇妙啊,看来老天爷都安排她来赎罪。
“太贵”萧俪思索了片刻,原身虽不不成器,但好歹没染上逛青楼这个爱好,所以她也不知一个cy价值几何,但她这几日养伤期间,和邀风闲聊,得知他一个月的月银才二两,稍微一推算,一个cy买三十两,她就知道这小丫头在坑她。
再说她此次出门,她娘怕她为非作歹,给的银子也不多,还有柳絮看着钱袋子,该省得省。
“娘子,一分钱一分货,这次的可是个极品,自然要贵些,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小丫头压低了着急的劝道“况且这是在官船上,这小牙子又是流犯,一干人都担着风险呢”
萧俪秉承着讲价不能轻易松口的原则,表现出一副我懂行,你别想坑我的表情:“那也没有这个价,太贵。”
果然,小丫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松了口“那我这次的抽成我只要一半,您给二十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