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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修筠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想把脑子里邪祟的念头给甩出去。
他往里侧挪了挪,和萧俪隔出些距离,两人中间的缝隙处漏风,柳修筠将身上的被子往萧俪那边让了让。他自个就悬了半个身子在外面。
冷,能让他保持清醒。
这一整日,发生了太多变故,这会子松散下来,头开始痛了,他想把那些糟乱的念头甩走,可脑子却浮现起刚刚在外面的时候,萧俪的指尖,仅仅摸了摸他的唇肉,他身子就起了反应,。
心里咯噔了一下。
男子未破身之前,身子都是青涩懵懂,成婚之后,那事做的越多,才会越敏感。
自己这一世,明明还是干净的,怎么会那么容易有反应?
难道是因为他带着上一世的记忆的原因吗?
上一世,他的身子被人尝了个遍,越到后来,越发的敏感,常常是被人一碰就不能自已。
难不成现在就这样了吗一有一点动静,就会有反应。
如果被萧俪发现,发现了他身子这样贱,会怎么看他
柳修筠心底涌起一阵恐慌,无助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这一夜,柳修筠睡得及不踏实,梦中都是细碎的记忆。
自己被绑在刑场上,万人唾骂的情形,爹爹瘫痪在床上,药石无医痛苦的模样。
还有萧俪,他身侧站了个端庄的男子,她执着那男子的手,满是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柔声哄着那个男子“你别生气,我不过看他可怜罢了”
柳修筠从梦中惊醒,他大口喘着气,良久才回过神来。
窗外鸡鸣声此起彼伏
他侧身瞧着萧俪的面孔,呼吸声绵长,面上也有了血色,仿佛好些了。
他用目光描摹着萧俪的眉眼,她眉目隽永,带着一股世家小姐特有的贵气。
他们离得这样近,他却觉得仿佛永远没有办法够到她。
是不是那夜出现的任何一个男子,无论是不是他,她都会施以援手,就像她和父亲承诺的那样,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送他去一个清净的地方。
饮马庄这地方离集市远,冬日里没什么农活,是一年中少有的农闲时刻,加上天又冷,村民几乎都在被窝里睡懒觉。
只有鸡鸣声此起彼伏,天没亮就开始了,从村头响道村尾。
柳修筠愣愣的盯着萧俪的面孔出神,直至窗外的晨光透了进来,他才敛回了目光。
起身,小心翼翼的越过外侧的萧俪,下了床,然后轻手轻脚的合上了屋门。
昨夜天色黑了,他没发看清楚这房子,如今一看,是一合四方的小院子,他们住在东侧的偏方,中间是一方小院子,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些他认不出的农具。
数了数,四间厢房,西边的角落里面是厨房,加起来果真是五间大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