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萧俪面上自责的神色,转而来安慰她“不管你的事,是我肌肤太薄,但凡用了些力气就这样了。”
“过两天他自己就好了。”
萧俪闷着头,许久才问他“之前在饮马庄上,大夫给的那一罐薄荷膏还在吗?”
那一罐药当然在,被他收在了屏风的架子上。
柳修筠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她,如果说了,萧俪肯定会给他上药的。
他身上可不仅仅是腰上有伤,臀尖和腿根,但凡是被人揉捏过的地方都是这样。
届时萧俪定然会认真给他上药,但柳修筠最知道自己这身子是个什么德行,上次萧俪只是那那薄荷膏,涂了涂他的指腹,他都险些有了反应。
更何况眼下这种状况了,烛火之下,多难为情啊。
反正早晚都会好的
柳修筠心里拿定了主意,微微敛着眸子,害怕萧俪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可疑的痕迹,低声说道“当时走的匆忙,我没带。”
好在萧俪没有怀疑,她眸中滑过一丝心疼,轻轻的建议道“要不明天请个大夫来看看?让大夫再开点药。”
柳修筠连连摇头拒绝“都说了,过两天就好了,你不用大惊小怪的。”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了,说话也是没大没小的,害怕萧俪会生气,柳修筠偷偷的拿眼神去寻她的脸色。
发现萧俪并没有计较,心中稍安,还是娇娇弱弱的哄道“萧娘,我没事啦,你别担心。”
萧俪听了他这样唤她,果然惊喜的看了过来。
她的目光温柔似水,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已经是萧俪今天第二次揉他的脑袋了,柳修筠悟出来了,有那么一丝夸奖和鼓励的味道。
今晚上,他们同床共枕,萧俪只是搂着他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侧已近没了她的身影。柳修筠摸了摸外侧已经凉透了的床单,知道她定然早就起来了。
这一觉睡得浑身舒畅,柳修筠在床上伸懒腰,破天荒的发现,自己的身子今日居然老老实实的没什么反应。
他欢喜了半响,才起身穿衣裳。
昨日晴空万里,今日太阳早早的就挂在了空中,又是一个大晴天。
刚穿上衣服,柳修筠就感觉到有些闷热了。
他一共就两身衣裳,还是萧俪在船上给他买的,是冬天的款式,领口的皮毛热烘烘的,闷的人不舒服。
他出去的时候,萧俪正懒洋洋的靠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手中拿着一本蓝封皮的书,看的认真。
柳修筠给她奉了一盏茶,放在面前的矮几上,萧俪看的入神,也没理他。
他不敢过多的打扰,转身就去厨房准备早膳。
厨房里面本就狭小,一烧了灶,锅中翻腾的水汽一上来,就闷热异常,柳修筠的袍子又不透气。一顿早膳做完,背心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