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睡前。
柏恩用毛巾擦着湿法,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咬紧了嘴唇。
徐温嘉:平安到家了吗?
徐温嘉:现在在做什么^^
崽崽坐在床上,晃着一对小脚,开心地抱着瓶子嘬奶粉。
柏恩幽幽地看着她:“柏崽,你想不想要后爸?”
她歪着头望着柏恩,不明所以:“后爸?爸爸后面?”
对牛弹琴,柏恩低下头,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头一次感受到了拿人手短的窘迫,苦思冥想后还是回复他:哄孩子睡觉。
对面很快回了消息。
徐温嘉:你有孩子吗?
柏恩:对,我不是单身:)
徐温嘉望着那几个字,感觉委屈又心酸,有些冲动地回复。
徐温嘉:我不介意。
徐温嘉:我可以帮你离婚。
柏恩大脑陷入了长久的宕机,良久之后,她选择了生硬地回避:别开玩笑了,我睡了。
徐温嘉懊恼地把头埋进枕头里,反复复盘自己今天的行为,艰难地终止和她的对话。
“晚安。”
柏恩松了一口气,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儿,然后靠在床边,将撕下来的寻人启事细细地看。
上面有她和崽崽的一些简短信息,还附有她的一张照片,是证件照,但是没有丝毫磨灭她五官上的个性。
这张寻人启事能被她看见,就说明原主跑得还不够远。
柏恩把这张寻人启事折叠好,压进了抽屉深处。
上面的联系方式说不定会在未来派上用场。
临近睡觉时,崽崽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焦躁道:“妈妈,我要听小猫的故事。”
柏恩一沾床就困得不行,可是还得先顾及着她。
她不睡,柏恩也没法睡。
她只好搜索枯肠,从生满蜘蛛网的头脑角落中找寻记忆,语气沙哑倦怠地开口:
“有一次,猫是魔术师养的猫,它很讨厌马戏团。魔术师每天把它放进箱子里,然后拿锯子把箱子锯成两半,当它把毫发无损的猫从箱子里取出来的时候,观众都高兴得拍手叫好……”
她讲着讲着,声音渐渐小了起来,直到逐渐消失。
屋子里面静得只有窗外蝈蝈的声音。
崽崽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伸手拍了一下柏恩的脸,这力度对于陷入熟睡的她来说几近于无。
崽崽见她没反应,便打了一个哈欠,倚靠在她怀中闭上了眼睛,低声嘀咕:“妈妈,马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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