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还带着空调未散去的余温,比室外温暖一些。
路灯的灯光投向了车内,似明非暗地,令人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这样的黑暗令人发憷。
柏恩觉得他今晚真是奇怪得很。
三更半夜冒雪找过来,这种毛头小子?凭借这种一腔热情做出来的傻事,他这样的讲究人大概该是不屑来做的,太冲动?,并且也太不体面了。
况且柏恩不醒过来,他难不成要一直等下去,或者根本不介意她知不知道?
他是个商人,应该心?知肚明这是亏本的买卖。
她想看见他的表情,又对这车不太熟悉,便?礼貌地问他:“……要不要开灯?”
“先等等。”徐献清忽然整个人靠过来,捧住了她的脸,手指像一块正在回暖的冰块。
柏恩被吓了一跳,后?悔跟他上来,忘了他也有不做人的时候。
“你好好说话,动?手干什么?”
徐献清抚上她的脸颊,感?受到之间下肌肤渐渐升起来热度,眸色转深,“你知道吗?有些话,做的总是比说的要来的清楚。”
柏恩的大脑晚上没有白天时灵敏,半天转不过来,磕磕绊绊道:“什么,你说的什么意思?”
她后?面的话全讲不出来,徐献清又冷又软的唇贴了上去,他冰凉的手指压在她的耳垂上,反复碾动?。
明明他整个人那?么冷,柏恩却感?觉到滚烫滚烫的热意一直从?心?脏烧到全身,星火燎原原来只要送一阵风。
他逐渐加深这个吻,直到柏恩察觉到唇瓣刺痛,后?知后?觉到肯定是被亲肿了,才浑身发抖伸手推开他,不知是愠怒还是情动?。
她力道对于徐献清而言近乎于无,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抗拒,慢慢松开她。
黑暗中,他们无声地对峙了两秒钟。
徐献清思忖片刻,伸手打开了车灯。
柏恩用力踩了一下他的皮鞋,“关?上。”
他听话地把灯又给关?上了,反正他想看到的也全看见了。
不过见她这么生气,又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疑惑地问:“你那?天晚上和我生气,难道不是想和我接吻但是没接成吗?”
“你你你……”
他真是清楚怎么用一句话气死她,柏恩被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徐献清轻拍了下她的后?背,“深呼吸,总生气对身体不好。”
柏恩推开他的手,望向窗外,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回过头语气凶狠地问他:“你就来做这个?!”
要是真的,她就掐死他,柏恩冷酷地想。
徐献清想了想,决定继续认错,语气诚恳:“昨天是我说错了,对不起。”
柏恩冷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有人把这话准备了一箩筐,见谁都送上一句。我才不领情。”
这真是难办。徐献清回想起以前他哄她时,把她弄爽了多半气就消了。
现在不行了,现在会起到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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