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上下?扫视她:“孩子?爸爸把她接走了,应该转去了儿童病房吧。”
“爸爸?”柏恩有些茫然,抓住护士的衣服不松手,“你确定是我女儿的爸爸吗?”
护士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挣开?她往前走,嘀咕道:“就在儿童病房,你去找找喽。”
站在走廊上,柏恩感觉自己喉咙里有了点血腥味。
到了儿科病区,向着科室的护士打听,却?是很快就找到了病房。
柏恩站在门前,心跳得很快,凌晨办理住院的只有这一间,如?果不是,如?果不是……她用手压了一下?跳得飞快的心脏,闭了一下?眼,敲响了门。
门应声开?了。
病房内窗帘只半掩着,晨曦透进来,屋内要比走廊里更亮一些,泛着鱼肚白。
开?门的是一个身形极为?高大的男人,脸在晨光的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
他单手将?崽崽拢在怀里,而崽崽也?十分信赖一只手抓住了他衬衫的衣领熟睡,将?他的衬衫扣子?拉下?来两粒,露出一片冷白的锁骨。
孩子?没事。
她有些虚脱,靠在门边上疲惫地问他:“我记性不好,请问您是哪儿位?”
徐献清目不转睛的眼瞳极细微地触动了一下?,他有点居高临下?地开?口?:“徐献清,徐款冬的爸爸。”
还真是、还真是崽崽的爸爸。
大概是肾上腺素飚的太高,她现在有点想?发笑,看来她跟他不是很合啊。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问他能不能让她进去喝口?水。
徐献清侧过身子?,让了位置给她进来。
柏恩走进去,这才发现里面还有穿个白大褂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医生。
见到她时颔了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柏恩径直进去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用手腕抵住半边额头平复大起大落的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扫视一眼她狼狈的样子?,冷淡地开?口?。
柏恩呆了一下?,抬起头,不是,他们连孩子?都有了,还不知道名字?
难不成,他也?是穿越过来的??
她沉默了两秒,然后?答:“柏恩,柏林的柏,恩惠的恩。”
徐献清对这个名字不置可否,只是细致地盯着她看,然后?声音从她头顶冷冷地落下?来:“你额头上起了一个包。”
“嗯。”柏恩没什么力?气地回复了他,这时候心脏缓过来,才想?起来她撞得那下?确实?狠,现在额头火辣辣得疼。
他转身对白大褂医生说:“秋延,你替她看看。”
那个叫秋延医生把医药箱拎到了她脚边,大概是怕开?灯惊醒崽崽,他拿着手电筒照了照她的额头。
“才撞不久吧?”医生不愧是儿医,语气非常温柔,带着乳胶手套的手很轻地触碰她头顶的包,“有头痛、头昏、恶心的症状吗?”
柏恩想?了想?,指了指自己的头说:“我一晚上没睡,将?近一天没吃饭,难受得头晕。”
陈秋延有些吃惊,快速地看了一眼徐献清,见他没什么表示,只好继续道:“我还是给您冰敷一下?。”
冰袋敷在额头上,柏恩头脑顿时清醒了很多。
她是没有时间在这里休息的,看了看徐献清,虽然完全不能信任这个男人,但是肯定比她一个人带孩子?要强得多,孩子?至少不用跟着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