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秦爷爷那个在外上学的孙子?
铁真真乌黑的眼珠子轱辘一转,不答反问:“哥哥,那你现在还能抱我吗?”
谢端若好笑地晃着食指以示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铁真真小脸乍然一皱,嚎啕大哭起来。
“喂,你别哭啊,我又没欺负你。”
谢端若被她溅洒的泪珠子吓到了,手足无措地跟她讲道理。
“你是女生,我是男生,男女有别知道吗?我不可以随便抱你的,你以后也不能让其他男生抱你。”
“呜呜呜,不知道……”
铁真真打了个哭嗝儿,摊开手心亮出那颗乳牙,抽噎着组织语言,“我抛不上屋顶,小旗子说以后会长不高的,我找不到秦爷爷帮我,你家太大了呜呜呜。”
谢端若哭笑不得:“这是迷信,不作数的。”
这小不点儿堪堪高到他的大腿,确实比寻常六岁小女孩矮小了许多,抛不上屋顶也正常。
铁真真哪里听得进去,她只知道打记事起就没高过燕祁的肩膀,一想到自己还是班上最矮的孩子,更是悲痛欲绝。
谢端若扶额苦笑,安抚她:“你先别哭,rex!”
听到对方声音重了些,嚎啕大哭变成了仰天大哭:“呜呜啊啊啊!”
谢端若没办法了,“你不哭哥哥就抱你抛乳牙!”
哭声戛然而止,铁真真吸了吸鼻子:“真的吗?”
“真的!”这收放自如的情绪,谁敢惹啊?
谢端若抱起她指着后面的屋子,商量问:“上那屋成吗?”
铁真真抽抽搭搭地点头,这个哥哥太高了,一击即中,看见门牙终于有了着落,她心满意足地笑出声来。
谢端若突然转身将她放下,哄着说:“走吧,我带你回家。”
铁真真扯着他的衣角,又急上了:“我还不想回去。”
“行,那就先在我家玩。”
谢端若怕她再哭,只好派人过去铁家通知一声,自己领着她去厅堂安置,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一支二宝糖。
铁真真没吃过这种糖,欢欣鼓舞道:“谢谢哥哥!”
“烂哭猫。”谢端若把抽纸盒递她跟前,“把眼泪擦干净。”
铁真真随手一擦,心思都在糖上,三下两下就拆开包装全部倒了出来:“二四六八……九。”
“不能平分,哥哥五颗,安安四颗。”
“乖,哥哥不吃,这都是你的。”
铁真真摇摇头,嗓音甜甜绵绵:“姥爷说不能吃独食,要分享!”
再谦让下去天都黑了,谢端若说:“那把黄色的都给哥哥,我喜欢这个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