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辞正经着脸,被阿又瞧着,还是没忍住笑,羞恼道:“阿又怎又打趣我。”
“阿又冤枉。”宿幼枝一脸无辜:“您的眼力旁人哪比得,阿又自是最信任您。”
小王爷不想笑的,可嘴角他控制不住,甚至有种要将所有好物都奉到阿又面前的冲动。
“好啦。”盛延辞抓住他的手:“莫笑我。”
他带宿幼枝往另一条街道去:“珍市内铺分三等,好东西要去最上等的雅阁寻。”
既有了打算,便也不在别处晃。
宿幼枝被拉着手,对方掌心滚烫,烫得他指尖缩了缩,忍不住去勾盛延辞悬在背后的发尾。
青丝如绸,反有几分清凉,从他指间滑过,没留下半点痕迹。
盛延辞有所觉,询问望来。
宿幼枝将他脸推回去:“看前面。”
“好好。”
盛延辞宠溺任他摆布,不作反抗,只将阿又的手悄悄握紧了些。
才走过,背后一阵嘈杂。
宿幼枝回头看到那软倒在地的素衣客人被珍市守备驾着往外去,他些许微弱的挣扎徒劳无功。
“嗯?”
宿幼枝瞧着不对:“珍市一向如此?”
连自苦自怜都不许,皇宫大内的规矩都没这般多。
盛延辞也挑了挑眉,显是头次见,视线一瞥,隐在人群里的侍卫立刻跟上去查看。
他道:“关内商会近年素有出格。”
连韩继都能混进去,想来这商会也没那么清水。
宿幼枝心道。
自上次不欢而散,除了陈掌柜有来贴问候,其他商主已有排斥之意,否则也不能他们出个门都要搞些恶人手段。
两人交流声小,却有人义愤填膺大着嗓门去吼。
“你们这些守备咋回事儿,人儿伤心哭两声都不让,那二两银子是喂了狗吗!”
兄弟好气魄!
宿幼枝立马去瞧,看到一组着塞北寒服的队伍。
喊话的汉子身形高大,站在那铜墙铁壁般很是威武。
有同伴不愿惹事,想拦他,没拦住。
两个守备被他吼得一愣,随后有些怒,但因引得许多人注意,他们也不好太过无礼,毕竟来珍市的少说也是富裕之人。
“这位客人过于悲伤,我们不过是带他去僻静之处歇息。”
“什么偏僻地方。”汉子瞪着眼睛,显得更凶了:“你们问过他的意见没?”
那素衣客人难过归难过,却有试图挣脱,只是没能成功,旁边同行也在急于表述。
可还没得汉子落雷似地吼声有用。
守备还想说,同行已经过去搀着素衣客人往外拽:“我们不去我们不去。”
“听到了吗,人家不去。”
汉子又往前几步,瞧着身姿更伟:“还是说珍市就如此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