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毫不怜惜。
苏韵沉默着动也不动,任由他泄愤。
可是他并不满意。
唇瓣贴近。
一阵酥麻。
他语气咄咄:“盛太太是在给我脸色看?”
言辞威胁,面色凌厉逼人。
苏韵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任人泄愤的破布娃娃,她把身体弯成一座拱桥,纤长脖颈后仰下垂,像濒临死亡的白天鹅。
一声声的配合着。
盛淮脸色缓和了些。
无视她眼角的泪,继续着自己的愤怒。
行至最无法自持的时候,他抓着她的头发,毫不怜惜,几乎逼问:“你到底在外面有多少男人?你心里到底有多少男人?”
“拿钱办事?!”
“苏韵!你以为我盛淮的钱就那么好拿!”
她还是死死咬着唇瓣一声不吭。
盛淮冷哼着,把所有的怒气倾泄而出。
卧室气温重新降回冰点。
他起身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死寂一般的空气里,苏韵一点点从床上爬起来。
全身都像是被拆骨剔肉一般的痛。
她堪堪披着一条毛毯,赤着脚去卧室外面的秋千坐下。
虽然已至夜深,但是不远处市中心还是霓虹闪烁,给晚归的人带来一盏盏希望。
但是苏韵觉得。
她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光亮了。
目光落在桌子上的水果刀,眸色一沉。
片刻,又艰难扯动嘴角苦笑起来。
她哪里有死的权利啊……
妈妈还在医院化疗。
爸爸身体也越来越不好。
公司的官司还没有眉目。
如果她死了,盛淮一定会收回所有的优待,那苏家就彻底完了。
她还得好好的活着,继续做一个好太太。
“发什么呆!”
冷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苏韵没有回头。
“有点累,想坐着歇一歇。”
盛淮松松垮垮披着浴袍走过来,眸子里带着满足后的惬意。
他沉下腰,挑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片刻,嗤笑一声:“又没弄坏,以后没事多学一些,别总是让我教……”
“只会小声哼哼,扫兴!”
说完他迈着大步转身就走。
苏韵木然的坐着,连哭都忘了哭。
她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昏沉沉的,手脚发软的快坐不住。
心跳越来越来快,胸口疼的想大声尖叫。
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卧室门轻轻响动。
迷迷糊糊间只听到什么东西叮咣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她眼前的一切都慢慢变得扭曲起来。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