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宁如嫣一举夺得三枚竹牌,而秦心瑶也获得了一枚时,老太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她感叹道:“真是天助我秦家啊!赐给我们一个如此才华横溢、胸襟广阔的宁如嫣。
她不仅自己出类拔萃,还愿意提携你一把。如嫣这孩子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她的才华、眼界和胸襟都远超茹儿,未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尽管老太君一直偏爱秦心茹,但她也清楚地认识到,如果是秦心茹处于相同的境地,她绝对不会像宁如嫣那样慷慨地帮助秦心瑶。因为秦心茹的心胸狭窄,容不得他人超越自己。
这也正是为什么林月婉的才华同样出众,但多年来江州只知秦心茹而不知林月婉的原因——秦心茹一直在暗中打压她。
然而宁如嫣却截然不同。她在自己成名的同时,也乐于让身边的人共享成功的喜悦。这种为人处世的方式成熟而老练,完全超出了她这个年纪应有的水平。这让老太君对她的评价再次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后来呢?你如嫣姐姐姐怎么会失踪了?”老太君突然打断秦心瑶的话急切地问道,“如嫣现在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祖母别担心,”秦心瑶安慰道,“如嫣姐姐姐已经找到了。她不慎落水,幸好被王爷救起。我们当时没找到她,真是吓了一跳。不过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她,总算是有惊无险。”
听到这个消息,老太君才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如嫣没事就好。不过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湖里呢?大晚上的她就算在湖边散步也应该离湖边远点吧?怎么会失足掉下去呢?”
“我也觉得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秦心瑶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是如嫣姐姐姐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她心知肚明,是林月婉对宁如嫣下了黑手,但如嫣姐姐姐却嘱咐过,此事不宜由她们揭露。毕竟,策略比直接揭露更为重要。
最好的办法,是让二房自己露出马脚。
秦心瑶还在琢磨宁如嫣有何妙计能让二房自认其罪,这时,凤姑走了进来,禀报道:“老太君,二夫人求见。”
“这么晚了,她有何事?”老太君的心情刚稍有好转,听闻沈晴柔到访,以为又是为了大房的纷争,不禁感到头疼。
凤姑回应道:“听闻林小姐受了不小的惊吓,即便看了大夫也无济于事。二夫人头上还缠着绷带就急忙赶来了。”
“请她进来吧。”老太君眉头紧锁,“婉儿又怎么了?”
秦心瑶同样满脸困惑:“刚才与月婉姐姐同行时,她还好端端的呢。”
沈晴柔一进门就哭诉起来:“老太君,您得为我们可怜的婉儿主持公道啊。
恶意中伤
那个宁如嫣,她故意吓唬婉儿,害得婉儿现在都疯了,连我这个姨娘都不认得了。”
老太君听闻“疯了”二字,眉头紧蹙:“失心疯?”
“是啊,大夫说是由于过度惊吓所致,需要静养两个月……”沈晴柔泪光点点。
老太君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养两个月,恐怕会错过朝凰书院的考核。在她心中,秦心茹、林月婉、宁如嫣和秦心瑶都是极有可能考入朝凰书院的人选,如今却已折损一人。
“请最好的大夫来,务必让她好好休养。若错过了朝凰书院的考核,别怪我不疼爱她。”老太君不悦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会得失心疯?”
朝凰书院的考核每三年一次,错过这次,林月婉就因超龄了。
沈晴柔愤然说道:“都是宁如嫣害的!就是她搞的鬼!”
“这与如嫣有何干系?”老太君冷冷地问。
沈晴柔转向门口大喊:“那个贱婢,还不快进来禀报!”
小菊,那个脸上肿着高高巴掌印的丫鬟,跪在地上说:“老太君,我们回来的路上撞鬼了。二小姐受到过度惊吓,就得了失心疯……”
“撞鬼了?”老太太脸色一沉,“胡说八道什么!”
沈晴柔一巴掌甩在小菊脸上,“你这个蠢货,话都说不清楚。老太太,其实是宁如嫣扮鬼吓唬婉儿的。婉儿被她吓得神智失常……”
“你亲眼所见,那鬼真是如嫣姐姐?”秦心瑶急切询问。
小菊颤抖着回答,“我……我没看清……我们只匆匆一瞥,那女鬼太可怕了,哪敢多看,吓得我们赶紧逃了……但二小姐确实对着那女鬼喊了宁小姐的名字……”
“老太太,您得为我们婉儿主持公道啊!宁如嫣把婉儿害成这样,您可不能轻易放过她。”沈晴柔边哭边说。
秦心瑶满脸困惑,“按二娘的说法,月婉姐姐是被如嫣姐姐吓疯的。可月婉姐姐为何会把活生生的如嫣姐姐当成鬼呢?”
此言一出,老太太和沈晴柔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要是你敢说一句假话,我现在就把你拖出去打一顿!”老太太瞪了小菊一眼,脸色铁青。
小菊急忙磕头,哭着说,“老太太明察,奴婢绝不敢说半句假话。当时我坐在车外,听到车厢里二小姐连连尖叫,吓得我和车夫赶紧掀开车帘,就看见一个脸色惨白、双眼流血泪的女鬼正抓着二小姐的脚。
老太太饶命,我当时真的吓坏了,转身就跑。等我再回来时,就看到二小姐已经晕倒在马车里了。”
“那女鬼究竟是谁?”老太太冷冷地问。
小菊犹豫了半天,说,“有点像……有点像杜鹃姐姐……”
“你这口无遮拦的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沈晴柔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随即又甩了小菊两个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