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瑶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尽管知道苏慕知已去寻找,但林静依所言也不无道理。
君逸寒平静地打破这紧张气氛:“林静依,摄政王已去寻宁小姐,有他在,我相信宁小姐会安然无恙。
在事情真相大白之前,若有人敢无端猜测、散布谣言,我会亲自送他去见官。”他的声音虽淡,却隐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静依心中虽有不忿,却也不敢再造次。这个君逸寒,每次都偏向秦心瑶。
程玉娇仍不死心,煽动道:“若宁如嫣真的安然,那下药之人非她莫属。”
“你怎不说是程炎东所为?他才是此事的最大受益者。”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
众人回首,只见落花之中,两位如画中人般的人物缓缓走来。
白衣女子清雅脱俗,美貌倾城,眼中星光熠熠,她便是那江南闻名的宁小姐——宁如嫣。她虽温婉可亲,却总带着一股难以触及的清冷。
她身旁的红衣男子,银发如雪,面容冷峻,整个人仿佛被寒冰包裹,深不可测。
二人并肩而行,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缓缓展开。
“宁如嫣……”程玉娇瞪大了眼睛,看着与苏慕知并肩走来的宁如嫣,心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她,宁如嫣,凭什么能与他并肩而行?
秦心瑶欣喜若狂地迎了上去,“如嫣姐姐,你可算回来了,真让我担心死了!”
“别担心,我没事。”宁如嫣对她温柔一笑,然后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定格在林月婉与程炎东身上。她的眼中掠过一抹冷意,如同冰刀般锐利且寒冷。
君逸寒笑盈盈地说:“看吧,我就知道有王爷在,宁小姐绝对不会有事。”
“如嫣姐姐,月婉姐姐她……”秦心瑶面露难色。
宁如嫣对她微微点头:“我都知道了。在路上,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所以和王爷急忙赶了过来。”
完结
幸好遇到了摄政王,他才被吓退。但之后我们迷路了,等回到竹林,你和马车都已不见,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宁如嫣简洁地叙述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林月婉的眼中充满了怨恨,这怎么可能?宁如嫣肯定在编造谎言,黑衣人怎么会击晕她?
虽然不清楚具体细节,但她遭遇不幸,而宁如嫣却平安无事,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宁如嫣的算计。
“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令人痛心的事情。我有个问题想问问程公子,你和那个黑衣人是什么关系?为何黑衣人在给我月婉姐姐下药后就离开了?
按常理,如果月婉姐姐出了事,得逞的应该是黑衣人,而不是你。除非,那个黑衣人是你安排的。”宁如嫣目光如炬地盯着程炎东。
她的话直戳要害,程炎东被她看得心虚不已,但嘴上仍强硬:“我怎么知道黑衣人下药后就走,也许他有急事。我是清白的,我已经说过了,我只是在桃林赏花,是林月婉自己来找我和我的侍卫。”
“而且你说的黑衣人,也只有你一人见过。”程玉娇立刻附和。
宁如嫣不屑地撇嘴:“王爷也看到了那个追我的黑衣人。正因为王爷的出现,黑衣人才逃走。不信你问他。”
“我……”程玉娇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苏慕知,顿时语塞。在宁如嫣面前她或许能逞强,但在苏慕知面前,她可不敢造次。
沈君寒见气氛越发紧张,便出面调解:“王爷亲眼所见,那自然不会有假。”
“月婉姐姐,那个黑衣人戴着面具,身份不明。但车夫也很可疑,为何偏偏在竹林停车?这件事我会告诉祖母,她老人家肯定会严惩车夫,并找出真凶。”宁如嫣淡然说道。
林月婉闻言皱眉,那个车夫是他们的人。
自己吃了亏,宁如嫣还想趁机削弱他们的力量。
宁如嫣冷冷地看向程炎东:“目前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程公子指使了黑衣人。但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是你,所以你的嫌疑最大。另外,你不仅毁了月婉姐姐的名声,还纵容手下胡作非为。
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人的名声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就你一个,月婉姐姐可能还愿意跟着你,也算是条活路。但现在这状况,你是想逼得我月婉姐姐走投无路吗?”
程炎东刚想解释,宁如嫣就插话了:“别忘了,这儿是神女庙,是个庄严神圣的地方。就算月婉姐姐中了媚药,得听你的摆弄,你也不能在此地做出这种龌龊之事。
你自称读书人,出身世家,却心思歹毒,行为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一番言辞如刀割般犀利,针针见血,直逼得程炎东无言以对,脸色铁青却无法反驳。
秦心瑶看在眼里,心中大呼过瘾。程炎东纠缠了半天,还是如嫣姐姐一开口,便让他无言以对。
“你……你这利嘴……”程炎东气得语无伦次。
宁如嫣微微一笑,“程公子,你对我月婉姐姐的行径,简直是禽兽不如。任何一位闺秀受此屈辱,恐怕都难以茍活。
倘若我月婉姐姐因此走上绝路,无论是上吊、割腕,还是其他方式,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虽然我秦家权势不及你程家,但你也别欺人太甚。
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大不了将今日之事改编成戏文,让江南的茶馆酒楼都传唱,让所有人都看清你程炎东的真面目。”
这番话让在场的人心生异样,甚至有些人觉得,原本林月婉或许还未想到寻死,但宁如嫣这么一说,她反倒真的无法见人了。
林月婉自己也愣在原地,感受到四周闺秀们同情的目光,仿佛自己已经被视为死人,气急之下,竟然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