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人也该受点教训,让她们也尝尝有苦难言的滋味。
也许最可怕的人是自己才对。
阿沅转头问道:【那…晚娘,还有里正他们呢?】
“我不知道。”他道。
阿沅比划:【我不喜欢说谎。】
郁望舒抱着t胳膊把头往外一撇:“这都第几个问题了,你可是一个都没回答我。”
阿沅莞尔一笑,赶紧压下嘴角,戳了戳他,不回头,又戳了戳,还是不回头,直戳到第三下,他才勉勉强强回了个头。
【这就是原因。】她手指灵动地在半空中飞舞
“什么?”郁望舒有些困惑。
你,阿沅指了指郁望舒,樱唇翕动:就是我愿意顶罪的原因。
回了府,郁望舒第一要紧的事是先把衣服换了,他受了鞭刑,又跪了一夜,里衣都□□了的血粘在皮肤上,阿沅要过来帮忙,他却不依:“你回去吧,有忠伯在就行了。”
他和老二那种袒胸露背之徒可不一样,肤浅!
【我就看看。】阿沅不走。
“这有什么好看的。”郁望舒不愿意让她看到腌臜的一面。
【这伤因我而起,不看看我不放心。】阿沅非要留下,【你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见过的,这会儿害什么羞。】
这根本不是害羞不害羞的问题!
最后犟不过阿沅,郁望舒只得随她了。
因为内衫和皮肉牢牢黏在一起,稍微动一下就撕一块皮,大家伙不敢再给他脱了,郁望舒受不了这难闻的气味,不耐烦地就准备硬扯。
被阿沅一巴掌拍开,这怎么行,玩呢!
阿沅让小桃烧了热水,用绞干的湿润帕子将血迹擦掉,再一点点挑开湿润的布料,就这么一边擦一边弄,忙活了大半天才勉强脱下。
阿沅和郁望舒都是一身的汗,阿沅是累的,郁望舒是疼的,哪怕阿沅再小心,撕的过程中有些还是难免带下来一小皮。
雪白无瑕的背现在一块好皮都没有了,结痂的伤疤又被撕开,血水往下淌。
阿沅看得难受,转过身吸了吸鼻子,给眼睛扇了扇风。
子影趁这个时候给郁望舒敷上了金疮药。白色的粉末洒在血肉模糊的背上,后肩的肌肉瞬间挛动,手臂肌肉鼓起。
郁望舒忍着一声不吭,把阿沅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意又给逼了出来。
他转过头,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眼神直白得竟是毫不避讳这么多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