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牙齿后,红馥馥的唇若隐若现。
郁望舒眼眸蓦地一沉,烙铁似的手扣住了阿沅的手腕,分不清是要拉近她,还是推开她。
阿沅疑惑地歪头,不设防得好似单纯的小鹿,不清楚面前人究竟是包藏着怎样的祸心。
她不懂,郁望舒冰冷却燃着热火的眼底流出一抹讥讽,她怎么会懂,当时在兄长的怀里她也只是吓哭了,根本不明白男人要对她做什么。
透过一道窄窄的门缝,他看见兄长趁着阿沅喂药,将她拉到怀里,无力苍白的手像蛇一样地顺着衣襟滑了进去。
她的衣服从肩头滑落,露出雪白刺眼的膀子,肩颈的线条秀气笔直,兄长的唇贴在上面吮吸,然后在圆润的肩头留下一圈赫然醒目的牙印,抬眼透过那道门缝,看着他挑衅地笑了。
真正有罪的人是他。
他的罪,佛曰:不可说。
郁望舒下颚紧绷,鹰爪般的手正好抓在阿沅的淤青处,她蹙紧眉尖,勺中的枇杷露不慎洒了出来,污了彼此的衣摆,分不清谁衣上沾染得更多,粘稠的褐色液体随着郁望舒起身的动作被拉得细长,最终被扯断。
郁望舒接过她手中的碗和勺子撂到一旁,托起纤细的手腕,上面烙印似地印着一圈淡淡的红,是他留下的,凉唇微勾。
“我弄疼你了?”
视线交错,他漆黑的眼眸好似无底的深渊迸发着惑人的光芒,令人心慌意乱,又无法控制地被其深深吸引。
见阿沅呆呆地t不答话,他又问了一遍。
“我刚才弄疼嫂嫂了?”
阿沅醒过身来,忙收回了手,摇摇头:【不、不疼的。】
骨节凸起的手掌端起放凉的枇杷露,郁望舒一饮而尽,凸出嶙峋的喉结暗滚,放下碗的时候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在空气中激荡出几分涟漪。
“那就好,我不喜欢弄疼你。”
规律的心跳节奏被搅乱了,阿沅话都没听清楚,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恍然未觉对方不着痕迹勾起的唇角。
晚上阿沅果然熬了莲子百合绿豆粥,她让小桃送去临泉阁,自己则偷偷摸摸地从柜子里捧出一匹纯白的素缎。
前些天郁望舒一口气送来二十多匹绸缎,匹匹品质上乘,色泽光鲜亮丽,可阿沅只留下了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匹素白薄缎。
手指轻轻抚摸过柔软丝滑的面料,摸上去就像人的肌肤。
其实阿沅有个小秘密,自从来了葵水,婆婆就开始让她束胸,说她那里太丑,还说平平坦坦才是最好看的,鼓鼓囊囊、摇摇晃晃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这一束就束到了现在。
阿沅突然想到周氏,那举手投足间微微晃动的丰满,着实令人记忆犹新…
拍了拍微微发烫的脸。
想什么呢,人家能跟她一样吗,再说了她那里也是太过了些,干活的时候是不太方便,还是束着好。
平日里她都用粗棉布,虽然经使,但时不时会磨得尖尖又红又肿,阿沅贪心地用脸蹭了蹭手里的缎子,这个多软多滑溜啊,穿上这个以后就没有羞人的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