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云洛瞥向外面,斗殴声越来越近,听动静是郁望舒的人渐渐占了上风:“我要怎么样,得看你准备怎么做。”
“住手。”郁望舒一声令下。
外面的子影犹豫了一下:“王爷?”
郁望舒提高了声音:“我说,住手!”
打斗声立刻停了下来,接着是兵刃砸地的声音,想来是郁云洛的人把郁望舒的人兵器都缴了。
刚才不知躲哪儿去的邢公公,哆哆嗦嗦地冲进来,掐着一把跟鸡有一拼的嗓子,嚷嚷:“老奴誓与二殿下共存亡!”
却在看见屋内的情景,呆住了。
郁云洛眼眸狠厉:“滚!谁也不许进来!”
“嗝!”
刑公公被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佛尘跌在地上断成了两截,掉头“哐当”一声撞门框上了,不敢喊疼,捂着头战战兢兢地跑了。
郁望舒的目光移到郁云洛的脸上:“你想我站你这边,就把人放了。”
如果是最开始的时候,郁云洛说不定还会信了他的话,但几次交手下来,郁云洛深知郁望舒和他是一类人,漠视生死,无视方圆,这样人永远不可能屈居人下。
而且他也不会相信他,说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倒戈相向,甚至亲自给予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这样对手令人恐惧,更令人兴奋,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人更有摧毁的价值!
郁云洛垂眸看了一眼怀里的阿沅,勾起唇角:“看来你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啊,可人家偏偏不要你,你说你贱不贱!”
阿沅脸色顿时一白,看着脸色难看的郁望舒,心如针扎。
要不是她不顾劝阻,坚持相信那个骗子,要不是她急着离开他,事情根本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都怪她太笨了!
阿沅热血一上头,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可她怎么比得过郁云洛,反而被他掐得脸色涨红,呼吸不畅。
郁望舒急道:“别动!”
郁云洛松了松手,等阿沅喘了几口,又再度收紧手指,就如逗弄老鼠的猫,故意当着郁望舒的面玩弄她,看着暴怒却不得不忍耐的郁望舒,身心别提多愉悦了。
“齐王心疼了啊,也是,我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可谁让我的手还没好,刚刚又受了伤,控制不好力气,齐王莫怪。”
郁望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用匕首在相同的位置划了一刀,伤口极深,血一下子就染红半边袖子。
阿沅大叫,却根本叫不出来,无力感还有愧疚就像郁云洛的手,紧紧地攥住她的心,痛彻心扉,泪盈于睫。
郁云洛却还嫌不足:“我要是没记错,你一共伤了我两次吧。”
够了!
阿沅使劲去掰郁云洛的手臂,却跟铁钳一样根本掰不动,她想咬又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