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绝对没有!”
车外的郁望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被带走,连道个别都不被允许。
颜正只是很公事地恭喜他擒获逆党,倒是最后“自求多福”四个字似乎另有深意。但郁望舒心不在焉,也没有仔细听,只是眼睁睁看着颜正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的微风,卷起郁望舒沾满风尘的袍角,平添了几许寂寥。
阿沅的女侍卫,也就是郁云洛的旧部—他把这些人都送给阿沅了—纵马回来,下马,双上呈上一方丝帕,帕角绣着两只戏水的鸭子,那呆头呆脑的样子…郁望舒一眼就看出来是阿沅的。
“大小姐让把这个交给王爷。”
因为一路骑马,他左手的伤就一直没好,今天绷带又渗血了。
郁望舒转忧为喜,把绣帕妥帖的收在怀里,极黑的双瞳亮得差点闪瞎女侍卫的眼,整个人和地里刚施过肥的玉米一样,精神抖擞地上了马,声音飞扬轻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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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阿沅就过上了猪都羡慕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吃完甜的换咸的,吃完素的换荤的,在谢氏的紧盯之下,阿沅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圆t润,手背都出现小坑了。
阿沅纠结地看着铺满了核桃花生的酥酪,再看看窗外高挂的明月,都这个点儿端上来这么一碗干货满满的美食,罪恶感不可谓不重,可是好香啊,核桃花生都是裹满了蜂蜜烤过的,坚果混着甜甜的香气再搭配奶香浓郁的酥酪,简直太…要命了!
可是距离上一顿点心还不到一个时辰呢。
“娘…”阿沅可怜巴巴地瞅着谢氏,“你真的没喂过猪?”
谢氏递给她荷叶形状的银勺:“胡说,猪能吃这么好?”
阿沅:…
可恶,竟然无法反驳。
“那也不能这么吃啊,你看我这腰!”她掐着一圈肉,显摆给谢氏看。
没想到亲娘笑得无比慈祥:“哎呀,你腰上可算能掐出肉了。”她还上手摸了摸,跟村里卖猪肉的大叔给人挑肉的神情别提多相似。
阿沅不干了,把自己的肉夺了回来,叉着腰道:“娘再这么喂我就成球了,到时候谁还敢要!”
“你不是一辈子不嫁人吗?没人要还不正好!”谢氏满眼狭促,“难不成这会儿你心思又变了?”
阿沅不吭声了。
“真的想嫁人了?”谢氏拉着她的手,神情也多了几分认真。
倒也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只是她不想再为嫁不嫁人,嫁给谁而烦恼了。
她想像郁云洛说的那样,自由的,要没有负担地为自己而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