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扭头,竟发觉所在的地方蓦地被一队甲胄披身的铁骑军紧紧包围。
妙辞起身,把手对插在袖里,神情凝重,“表哥,这便是你一直想见的冀州铁骑军。”
“妙妙,你……”
几柄利剑虚虚架在梁裕脖前,止住他想凑近妙辞的动作。
铁骑军把妙辞与梁裕二人隔开。
妙辞背过身,果断道:“既然没再有遗憾,那就安心上路。”
“表哥,你说你一直知道,其实我也一直知道。知道你接受我的试探,也知道你举一反三地反过来试探我。”
这时她把眉头稍稍拧起,简直跟席憬一模一样。
“自古成王败寇都是在流血中进行,谁赢了,谁就光明正大,谁输了,谁就遗臭万年。你我彼此算计,彼此利用,谁都不算是个好人。”
妙辞深吸一口气,“表哥,我感谢你。但,你必须死。”
梁裕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已败露。他不服输,猛地挣扎,还想再跟妙辞说几句。
妙辞却及时摆手,“杀。”
“慢着。”
一道声音打断铁骑军的动作。
“倒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魄力,敢将人带到家里来杀。”
席憬自暗处漫步走出,朝妙辞说道。
妙辞撇过头,置气似的,“我还能怎样,带到家里杀是最稳妥的方式。毕竟大事当前,行事不宜张扬。”
梁裕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原来,这竟是一出连环套!
他自觉阴了妙辞一回,没曾想妙辞与席憬早就窥破他的诡计,联手故意在他面前演了一出戏,好叫他放松警惕,最后来个瓮中捉鳖,t将他死死逮住!
席憬走近,揉了揉妙辞的脑袋,“这几日,妹妹做戏做得当真辛苦。”
妙辞瞪他,“彼此彼此。”
席憬吩咐铁骑军将梁裕带走,听候发落。梁裕那气愤的声音渐渐飘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都是在做戏。就连梁裕看到的一队“冀州铁骑军”,也都是席憬找侍卫假扮而成。真正的冀州铁骑军尚在蛰伏,且仍只听妙辞号令。
“你从何时开始怀疑梁裕的身份?”席憬问妙辞。
“誉王成婚那晚,我原是要与靳传祓相看,结果最后却见梁裕坐在对面。回去路上,我便觉事有不对。后来几日,慢慢查着,自然就查出来了。”
妙辞回道:“还有那日在巷子里,你故意把小簿子撕碎,想提醒我梁裕身份有诈。碎纸片虽没飘到我脚边,可我眼力好,打老远便能瞥清纸片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