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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谜团（第1页）

宁瑄正在思索，听到顾珩的问话，斟酌片刻开口：“我在她身上闻到到了一股异香，那味道，不像是京城香坊产的，不知是不是有问题。”

她说完，看着安氏离开的方向，疑惑道：“这安氏看着对柳子墨倒是一往情深，只不过不知怎的，感觉她的反应有些奇怪，我刚扶着她，感觉她视线先是直接望向柳子墨有痣的地方，像是笃定这人就是她夫君似的。”

“还有，遇见身边重要之人身死，最有可能的第一反应是麻木和不可置信，她…像是早就料到一般，直接过渡到伤心欲绝，有些过了。”

“可是，她刚开始的表现，确实不相信柳子墨已死。”

“小小年纪，观察的却够仔细的。”顾珩眼神欣赏地望向宁瑄。

宁瑄心中冷笑一声，呵，本宫两世经历，怎么也比你这刚及冠初出茅庐的小子会察言观色。

不过，此时她只是刚满十六的温昭。

还是要先学会藏拙。

于是宁瑄表现出害羞的模样，满脸通红地谢顾珩夸奖。

顾珩望着宁瑄问道：“这案子到目前为止，可以说是一团乱麻，温姑娘可否有头绪？”

宁瑄低垂着眼，内心翻腾，这人真是想将自己价值发挥到极致！

她做思索状，半晌像是想到什么，胸有成竹地对顾珩道：“先秘密传唤与柳子墨共去诗会的那几人，看看他们怎么说，随后——大人怎么看？”

顾珩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宁瑄的话头，“随后该拜访一下柳侍郎了。”

宁瑄认同，她在云烟阁本就怀疑是柳谦云下的手，只是不能靠着裴洵旁敲侧击告诉顾珩，她怕人过分怀疑，只能自己在办案过程中将人往柳谦云方向引导。

看来这顾珩可能提前已经调查过了，倒是不用自己费心。

她也是忘记了，顾珩——才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待眼前事安排清楚，宁瑄望着眼前空间只剩他们二人，皱起眉头：还真是不想和这人待在一起。

“还没用午膳吧，这大理寺活虽辛苦些，但陛下拨过来的厨子做的吃食味道还不错，一起去尝尝？”顾珩看着皱眉的宁瑄，误认为午膳时间到了，人饿了。

宁瑄本想拒绝，但想起午后要审问陈子明等人，她还想找机会跟着一起看看能否提取些有用线索，也就不必先回公主府歇息，因此点了点头。

大理寺的厨子是当初顾珩请求到大理寺任职时，宁瑄特意让她皇弟安排的，虽这里的官员一日只在这里用一顿，但宁瑄还是怕顾珩吃不好。

现在想想，真是便宜了这个狗贼！

她随顾珩来到餐室时，已有不少官员来这里用餐。

见顾珩带这个姑娘进来，都好奇地望过来。

“顾大人，这位是？”

有和顾珩较为相熟的凑过来问道。

顾珩礼貌回应：“温昭，在乾河边摸骨画像画出柳子墨的那位，也是大理寺特聘画师。”

旁人听见宁瑄的身份眼神一变，心中佩服地想让顾珩带着宁瑄来他们的桌子用膳。

顾珩以宁瑄怕生为由，直接将宁瑄带到角落坐下，吩咐上膳。

他想着既然温昭可能是宁瑄安插进来的，那自己在大理寺必然要替宁瑄看顾着人。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让温昭留下把柄和破绽。

宁瑄坐下，看着对面的顾珩，前世他们日日在一道用餐，没想到，今日再在一起，已经物是人非，心境早已不似从前。

顾珩看着宁瑄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她在疑惑刚才的事情，目光微微一动，解释道：“姑娘那日一画震惊四座，现下刑部大理寺算是无人不知姑娘画技，连带着温尚书之女的名头都亮了不少。”

宁瑄胡乱点了点头，这也算是达到她的目的，凭着画技此后就可以插手每件小画下发的任务案子中。

用膳时间还算舒心，自顾珩的说辞后，就没什么人来打扰宁瑄，膳食毕竟是自己亲自挑的厨子做的，还算合胃口。

待二人出了餐室，门口等候的凌轩通报陈子明等人已经带到。

顾珩对着身后的宁瑄道：“温姑娘跟着在下一道吧，看看这些怀才不遇的公子们所言与安氏的话相不相符。”

宁瑄正在心中斟酌如何开口找缘由一同审问那三人，听见顾珩的话：真是瞌睡了还有人帮着递枕头！

她立即点头应下。

顾珩和宁瑄赶到，看了一眼困在内室的人，心中了然。

都是些落榜的富家子，经常在酒楼茶馆聚着讨论些家国大事，宁瑄原先秘密出府，看见过好多这样的人。

他们一进去，就见最靠近门框的红衣男子啪的跪下，撕扯住顾珩的衣角，“不知大人传唤我等何事，我们都是些良民，平日连杀鸡都没有胆子，定不敢犯什么惊扰大理寺的案子啊。”

顾珩一把扯过衣服，坐在上首，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开口：“你是陈子明？”

随后依次望过去，“卢瑶…张岚？”

三人点头称是。

“此番叫你们前来，是与柳子墨有关——为何联手要除掉柳子墨，还将人抛尸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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