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刚赶进来的谭政只看见兄弟的背影,他和谢隋认识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真的着急的样子,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他追了过去,后面的侍应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也跟着追了上去。
然而,等两人上去的时候,看见的只有紧闭的大门。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谭政不敢贸然推开门,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还好这房间的隔音材料也不是很好,隐隐约约间,他听到了好兄弟和一个女声。
女声——
谭政来了趣了,想到今天早上听见的消息,他还以为那帮人为了诓他的酒骗他呢!没想到还真是有情况!
里面,车荔靠在椅背上生不如死,要不是现在找不到相信的人,她真的死都不会叫来谢隋的。
好想死,好丢脸!
她用手捂住脸,手背已经通红肿起,脸也是一样,一片通红,还有一点一点的红斑点。
她真的不知道是往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葡萄酒,满满当当一杯,车荔当时啃到一片姜,嘴巴都辣麻了,半点知觉也没有,等回过神来,半杯已经下了肚。
反应过来的当时,她就赶紧找了个理由跑到隔壁包厢躲着求救,可是怎么给周善打电话发消息都不接!
打急救她明天就等着在热搜里丢脸一整天了,小来也不顶用,一个小姑娘一会她晕了也没办法抱住她。
车荔用迟钝成泥浆的脑袋想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只想到了谢隋,并且在手机关机的最后关头,打了过去。
眼下谢隋进来到也有些吃惊。
穿着一袭白裙的她,全身红肿,不知怎么的,谢隋不合时宜的想到了虾,她现在半蜷缩的样子,很像一只虾。
昨晚刚处理过,现在的他也算是经验十足,直接弯腰把人抱起来,眼尖的他还注意到旁边的包。
手指勾起,“抱稳。”
淡淡的声音里耐心十足,车荔放下羞耻,一只手扯住谢隋的衬衫,另一只手牢牢的捂住头,把脸一起埋进他怀里。
一只手打开门,另一只手牢牢抱住她,谭政靠着墙,但是存在感一点也不强,谢隋完全忽视掉他,大步往门口走。
见状,谭政自己赶紧追着跑过去,“诶!叫我来就这样?”
说话间,他的视线都停留在谢隋怀里的女人,白色长裙把该遮住的都遮的差不多了,谭政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腿挺长,腰挺细。
不过看着这晕倒的样子,该不会是中药了吧?
想到这层面,他眼神凝重下来,看向谢隋,刚想出口问,谢隋就出声了:“误会,只是过敏了。”
误会——
哦~
谭政意味深长地看向谢隋,他肯定想得也不单纯,难怪这么着急把他叫过来。
车子就停在门口,谢隋没再搭理谭政,抱着车荔上了车,看向挑眉,一脸得意的谭政,无奈,“那瓶酒给你了,自己去拿。”
双眼发亮,谭政笑得合不拢嘴,“得,还是谢大少阔气,感谢了啊!”
说完,车门顺利毫不留情自动关上,谭政哼着小曲,半点不在乎小跑着到自己车上,准备去心心念念的庄园拿酒。
另一边,黑色的迈巴赫在马路上飞驰,司机严肃着脸,身体僵硬,半点不敢往后看,要不是不允许,他现在都想立刻拿个棉花塞住自己耳朵。
只有这样,他才能看不见自己老板出糗的样子。
后座,几乎是和昨天一模一样的场景让谢隋都无奈了。
这回,他比昨天多了一些经验,直接伸手摁住她的手,微微滚烫。
来之前她说得不清楚,可以直接带上医生过去,现在只能让她在忍耐一会。
两人肉眼可见的不太好受,比起昨晚一个杯底的葡萄酒,这半杯的伤害性太强了,车荔沉沉呼吸着,双手一直在挣扎,想去挠身上发痒的地方。
可是她的手被狠狠摁住了,手动不了,还有腿,来回的蹬腿,裙摆不断往上移。
谢隋顾得了上面顾及不了下面,二十分钟的路程,他已经满头大汗,后背湿了一片,衬衫紧紧粘在身上。
“老板,到了。”司机低声说道,迅速下来开门。
谢隋深呼吸一口气,把人抱起,大步走向昨晚的病房。
一个晚上的折腾,此时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他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忍不住低头,就这么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月光下,他的疲惫终于露头,戴了一天的眼睛摘下,高高的鼻梁处被鼻托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站了起来,中央空调舒适的凉风一吹,身上的衬衫汗湿的难受,还有些冰凉,谢隋伸出手,慢慢解开扣子。
旁边的病房还留有他的衣服,眼前的人也已经熟睡,毫无顾忌,就这样,宽肩窄腰,在他的动作下一点一点显露出来。
麦色的肌肤上还残留几滴汗珠,随着动作从胸肌上滑落,一路从紧实的腹肌往下。
脱下的衬衫拿在手上,谢隋看着手机,转身准备去旁边的房间,突然的,背后一声闷响,谢隋惊讶回头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抱着被子,喉间发出阵阵呻吟。
顾不上什么,他大步走过去,伸出双手把人抱起来。
怀里的人就算加上被子的重量也很轻,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心中正松了口气,下一秒,一双手紧紧揽住他的手臂。
“别走!”
一声烦躁娇气的抱怨,谢隋僵住了身子,不敢动弹,维持着这个动作一直不敢动。
等听到她熟睡的呼吸声,他才伸出另一只手,准备拔出自己的手,可是刚有动作,床上的人立刻皱了眉头,好似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