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池夫人,则一改方才的淡然优雅,又惊又喜,率先打破平静:“曼宁,你怎么知道?”
顾曼宁撇撇嘴,当然不好将自己跟私人侦探的合作说出来,随便找了个理由:“那天我恰好陪我一个朋友去圣玛丽医院做检查,看见了。”
池夫人还正待追问,冷不防池南突然暴喝一声:“别说了!”
他双目猩红,原本潋滟清澈的桃花眼,此刻其中全是恨意。
恨,是真的恨。
池南瞪着慕初笛,一个箭步上前,大手一伸,没有半点防备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慕初笛,你怎么有脸来这里?!”
慕初笛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喉咙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喘不过气。
池夫人满眼震惊,缓缓站了起来。
“带着你的野种,滚出这里!别脏了我们家的地!”池南猩红着眼,将她一把推开。
骤然发生的巨变,虽然寥寥数语,但是已经揭破真相了。
慕初笛低着头,哽咽的朝池夫人鞠躬,匆匆说了声对不起,跑了出去。
而杨雅兰,则不肯放弃希望,嗫嚅着:“池太太,那九百万……”
令她没想到的是,方才还慈眉和目的池夫人此刻脸色犹如冰霜一般,冷哼一声,寒声道:
“没想到,你们慕家的作风如此不堪。今天要不是曼宁撞见了,恐怕我们池家还瞒在鼓里……”
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连一个眼神也不屑再给杨雅兰:“我儿子既然让你们滚了,就赶紧滚吧!”
杨雅兰从来没被这样当面羞辱过,脸一阵青一阵红,咬咬牙,只能提包走了。
都怪那个小贱种!
顾曼宁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一幕闹剧,事不关己的嗤笑一声,心情莫名愉快了起来。
麻雀还想摇身变凤凰,果然是痴心妄想。
慕初笛冲出池家的大门,才后知后觉的俯下身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喉咙口的痛,直达心脏,撕裂牵扯得让她眼泪更是急涌而下。
然而当她支起半身的时候,竟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冷汗一瞬间铺盖满背,晕厥过去。
“滴”
“滴”
“滴”
心跳仪的声音,稳定传进她的耳朵。
慕初笛张开眼睛,入眼模糊,隐约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戴着口罩。
看见她醒来,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验之后,慕初笛的脑海依然是一片浑浊。
她只记得自己晕过去了,却记不得被谁送进医院里。
过了一会儿,她的视力慢慢恢复。
门被推开,男人高大的身躯走到她的床头伫立,极具压迫感
“慕初笛,你虐待自己的时候能不能想想孩子?”
他剑眉轻佻,唇瓣溢出淡漠的声音。
慕初笛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