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立刻走上来,挡在了二人中间。
慕初笛怔怔地站在原地,强忍着眼泪,“把支票给这位先生。”
精致的小脸微微上扬,傲慢地转过身,声音决然而冰冷,“想填多少就填多少,我,给得起。”
池南,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再在一起了。为了你以后可以更加幸福,原谅我的狠心。
一步,两步,慕初笛踩着坚定的脚步,滴答滴答的高跟鞋似乎踩在她的心脏,痛得她快呼吸不了,小手紧紧攥着。背对池南,她再也压抑不住泪流满面。
池南看着那道俏丽的身影渐行渐远,温润的眼睛蒙上一片猩红。
一切,霍骁尽数看在眼里,原来,所谓的开价,不过是因为一句赌气的话。
慕初笛往前走了几秒,却又停了下来。
池南的眼中仿佛看到一丝希望。
“还有,我已经结婚了,我不想我所爱的男人有什么误会,所以,池南,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放了我,不要再来纠缠我。”
“你到底看中了他什么!慕初笛,你给我站住!慕初笛,你给我的伤害,我要你加倍偿还!”
慕初笛再也没有回望一眼,径直走回黑色跑车内。
黑色跑车呼啸而去,留下池南歇斯底里地站在空旷的马路中央,还有一个劲儿拉着他的慕姗姗。
她的锅,谁来背?
她竟然又擅自做了主?
霍骁的眉间紧皱,不悦的感觉又再次袭来。
其实,他并不介意她享受一切关于“霍氏少奶奶”这个头衔下应有的权力,包括,和他的亲昵相称,只是,当她用了他一贯的“交易”风格,他竟然有一些不习惯。
她早已经抢占了先机,为的只是要和自己划清距离!
想到这里,霍骁突然有一种强大的不悦感,却根本找不到理由发泄。
“我晚上还有事,你们照顾好少奶奶。”
“好的,少爷”明明是新婚,少奶奶真是可怜张姨心念。
霍骁走后,张姨赶紧上前来,扶慕初笛坐下。
“少奶奶,您这是何必呢?既然少爷都同意了,您为什么不去看望您父亲呀?”张姨看着慕初笛瘦削的身形,不由的怜惜了起来。
慕初笛低下头,眼角突然多了一层泪滴。
昨天离开的时候,爸爸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再加上池南的出现和满屋子的人,她根本没有时间好好安抚爸爸——用一个谎言安慰也好。
就算霍骁再给她一次看望养父的机会,她又能用什么来安慰自己的养父。
难道要把养母和慕姗姗如何害自己的过程都告诉养父?可毕竟,她们才是养父真正的家人啊。
那就告诉养父,自己现在已经是霍家少奶奶,告诉他自己是一个先伤害池南,再破坏顾曼宁幸福的爱情骗子?只是,如果当着养父的面,她真的能说出口吗?
今天,慕姗姗一定会把看到的一切都告诉慕家,或许,这就是上帝最后解决问题的办法,让慕姗姗替她出面,就让她彻彻底底的做一个千古罪人好了
“小南,姗姗说的都是真的吗?”病床前,慕睿的手颤颤抖抖的拉住一旁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毫无表情的池南。
见池南迟迟没有反应,慕睿咳的更厉害了。
“我说老爷子,您说我们是哪辈子造的孽才收留了这么一个小畜生啊!”杨雅兰一边扶着慕睿,一边哭天抢地般的哀嚎着。
“爸,从小到大,你哪点不是对姐姐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忘恩负义,不仅跟外面男人鬼混,现在……连…”慕姗姗的语气里带着生动的惋惜。
慕睿恨恨地咬了咬牙,脸憋得通红,眼睛里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最后,他狠狠的拍了一下床案:“不,不可能!咳咳咳”
“爸,您保重身体啊。”见慕睿情绪激动,慕姗姗赶紧上去帮父亲拍着背,这个节骨眼儿上,慕睿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否则,她以后就真的身无分文了。
“小南啊。”慕睿缓了缓气,“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小南,你一定要相信小笛,她是那么爱你。”
慕睿说得很急促,说完又一阵呼吸不顺。
而此时的池南,早已经面色铁青,他的手狠狠的攥着,手掌里多出一道道红色的印记,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
“伯父,您一定要休息好,我以后再来看您。”池南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直径走出了房间。
慕初笛,到底是哪个男人,能够让你如此背叛我,伤害我,我池南发誓,总有一天,你给我的伤害,我要加倍让你们还回来!
“池南哥,我送您…”背后,是慕姗姗急切的声音。
傍晚,悠闲的路人在大江两岸散着步,江水平平静静的流淌在新旧两城之间。
“霍总,我们现在去哪里?”保卫一直开着车,可是却没有得到具体要去的目的地。
其实今天,霍骁并没有怎么安排自己行程,鬼知道他刚才为什么要离开江宅?
不知道为何,今天在无人的公路上,她面对那个男人时的趾高气昂,转身便泪如雨下的样子,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是在介意什么吗?却又无从说起,心里多了一种烦躁,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霍总,今天的事情,安排的是不是不和您的心意?”保卫见一直低头不语的霍骁,忍不住问了一嘴。
今天的一切,都在霍总的掌控之中。不仅能重创池南,还能给慕初笛一个警告。
为什么霍总看上去,好像很不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