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认得酒店的房卡,但还没应声,却见方雪穗已经一溜烟儿进了里面,只留下目瞪口呆、看着小电驴发愣的几个保安。
饭局结束,谢梁礼回到酒店。
从停车场出来,走到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口,他顿住脚步。
保安正在把一辆芭比粉小电驴往车库旁的储物间放。
那是方雪穗的车,谢梁礼认得。
宁川也认得,他侧头瞄了眼谢梁礼。
谢梁礼随意地一瞥,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踏上电梯,亲自去酒窖挑了瓶葡萄酒。建永资本进度顺利,他独自开酒庆祝,这是习惯。
深色的木质酒架前,柔和的灯光透过特制的玻璃罩洒落在珍藏的葡萄酒上,淡淡的橡木桶香和果香弥漫。
房务部经理小心翼翼地靠近等在门口的宁川,局促地低语了几句。
宁川勾起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
待谢梁礼选完酒出来,宁川紧随其身后:“老板,房务部经理说方才有位女士进了您的套房,您平日不许人进,但她自称是您女朋友,他们实在没拦住。”
“女朋友?”不知想到了什么,谢梁礼握住葡萄酒的手指动了动,鸦黑的眼睫在眼帘处投下深重的阴影。
宁川压住嘴角的笑意,仔细想来,方雪穗醉酒的时候去了一次他老板的房间,如今倒是去得驾轻就熟。
谢梁礼虽然工作日经常在这边住,却偶尔也会回南亭路别墅。
看来方雪穗是刻意打听了谢梁礼的时间表。
谢梁礼脸色如常,没什么表情,只是摆了摆手,说知道了。
宁川捧着酒,一路跟到19楼套房门口。
谢梁礼站定,望着密码锁,突然出声吩咐:“做份桂花糕上来。”
宁川目送谢梁礼进门后,直接给餐饮部打了个电话,没过几分钟,餐饮部经理却特地回电:“宁秘,谢总不是最讨厌甜食么?”
谢梁礼的饮食忌口在他住进今禾时便由专人做成一份详单,交给了负责19楼餐食的工作人员。
宁川只高深地回了句:“少问多做。”
谢梁礼回到套房内,没有开灯,锐利的眸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床中央隆起的一块。
他收回目光,把衬衣最顶上的纽扣解开两颗,摘下手表,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谢梁礼把高脚杯放回桌上,莓果味的酒气散开,杯内有残留的浅紫液体,远处霓虹灯亮起的光映在落地窗上,他觉得有些醉。
视线紧盯着床面,他低沉着嗓,唤了句:“方雪穗。”
床中央的隆起不舒服地动了动,女人柔柔地嘤咛了一声。
很轻,但落在安静的套房内,却格外清晰。
谢梁礼忽然敛了敛眼睑,清隽的眼眸深处,某种属于男人的禁忌色泽悄然涌现。
他轻轻地,几乎是刻意地放轻脚步,朝着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