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梁礼满意地收起手机。
瞧,他还拿捏不了方雪穗么,她从头到脚,即使只是一根头发丝儿动一下,他都知道她想要什么。
宁川捧着一个长长的礼物盒,候在谢梁礼身边。
“是何太送来的。”宁川显得有些犹豫。
礼物盒被打开,谢梁礼从方雪穗的聊天界面抬起头时的笑意,缓缓消失。
是一把精致的气步枪。
高尔夫球场上精心修剪的草坪绿得发亮,谢梁礼的脸色却彻底沉了下去。
何太的礼物用意太明显。
谢梁礼自小热爱射击,他喜欢射击运动带来的刺激和紧张,扣动扳机的剎那,子弹划破空气的呼啸,靶心被精准击中的震撼,那是一种极限的快乐。
他的母亲梁今禾在他十岁时,甚至为他专门买下一块地作为生日礼物,建了射击俱乐部,请了退役的顶级运动员当教练,光是教练团便有数十人,整个俱乐部只为谢梁礼一人服务。
只是当年那件事之后,谢梁礼被送去医院抢救,人倒是没大事,可胸口处的伤痕永远消除不了,至此,他再也没有碰过射击这项运动。
那个射击俱乐部也早已变成一片荒地。
何太送这样的礼物,纯粹是在往谢梁礼的心窝子上捅刀。
她忘不了儿子远走他乡的痛苦,得知谢梁礼和方雪穗重新在一起的消息,存心也不让谢梁礼忘记。
何太和谢梁礼的母亲关系很好,二人曾是密友,何太也疼爱爱护谢梁礼。
只是唯一的儿子去了瑞士后,她对方雪穗的怨恨便蔓延到了谢梁礼身上。
当年若没有谢梁礼撑腰,方雪穗不敢那样胆大妄为。
宁川迅速合上礼物盒:“老板,要不我放进仓库?”
眼不见心不烦,宁川是这样想的。
谢梁礼冷冷道:“砸了。”
第二天是周末,谢梁礼一大早就驱车去了方雪穗的剧组。
方雪穗难得给整个剧组放假,打开她的房门,谢梁礼看见她正把她的包包们摆到桌子上,精心地做保养。
谢梁礼站在一旁好一会,被酿在一边,心情不佳:“你心疼包,不心疼我?&ot;
方雪穗牙尖嘴利地故意气他:“包属于我的,你属于我嘛?”
谢梁礼伸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同她缠吻。
他将方雪穗吻得气喘吁吁才肯罢休:“当然属于。”
两人很快滚到了一处,谢梁礼往她腰下塞了个枕头。
方雪穗的手在空中胡乱地抓了几把,最终落到谢梁礼的肩头:
“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