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坏心思,至少也费了心思。
方雪穗推他:“有关系,你放开。”
“不放。”
男人温柔地咬她的耳垂:“阿雪……”
他低垂着头颈的模样,姿态性感、颓沉。
谢梁礼用略有薄茧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她的下巴,然后吻住她的嘴。
微妙的战栗中,甜腻的糖果味道骤然散开。
对于不吃甜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突如其来的折磨。
偏生方雪穗眼疾手快地拿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身体的反应让他无法拒绝被加深的吻,但甜腻的糖精味道更加清晰地钻了进来,甚至在舌尖上跳跃、翻滚,像是过量的奶油蛋糕,甜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真是要命。
一个吻结束,谢梁礼低低地喘,他气恼地问:
“怎么这么甜?”
跪立臣服
方雪穗扬起脸,她的背被抵在门上,硌得慌,但这并不妨碍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尽管她也觉得那些糖果太甜、太腻了。
谢梁礼看见她上挑的眼线勾勒出深邃的眼眸轮廓,金色系的眼影妩媚迷人,白皙的脸颊有一抹自然的红晕,不知道是刚才吻出来的还是喝了酒的缘故。
酒红色的长裙衬出白皙纤细的脖颈,他刚才用手量了,似乎是瘦了。
谢梁礼无奈地低叹。
方雪穗是那种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性子,骨子里的报复欲比寻常人更强。
他的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脑勺后面,方才被拉开的距离被他再次拉近:
“阿雪,别再和他有来往,除了这一件事,其他的,我全都依你。”
只要不再同何维迎有交集,她想拍电影或是烧钱做其他的,他都会支持。
方雪穗的笑容倏然变得有几分冷艳:
“我和你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他,谢梁礼,你明白的。”
人这种生物,总喜欢把问题归咎于某些自以为是的原因,尽管他们心里什么都明白。
或许这样,能够自欺欺人地好受些。
谢梁礼盯着她说话时闭合的唇瓣,她仰头时一缕又一缕的热气轻轻喷洒在他的喉结上,像清晨的雾气轻抚着花朵嫩黄柔弱的蕊,痒痒的,惹人难耐。
他闭了闭眼,突然道:
“阿雪,我的21到27岁,完全属于你,那是我人生最好的时光。”
方雪穗挑眉:“哦,可是以后或许我可以找到更多愿意把人生最好青春奉献给我的男人。”
谢梁礼盯着她,低喃开口:
“可是你人生最好的青春也给了我,时光不会倒流,那段时光给了我,就注定在我这里。”
最年轻、最疯狂的时光里,年轻的身体有用不完的精力,两颗心也充斥着蜜汁儿一样的甘甜的爱意。
谢梁礼浓重深刻的眉眼忽然逸出一丝笑意:
“所以我想明白了,和你在南亭路的浴室、窗台、厨房、客厅……那么多地方,留下痕迹的,只有我。在你心里,印记最深的也是我。他占了那么一小块地方,但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