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h同情地看着我:“你保险的上限是多少?超过的部分,还是要你自己出的。”
“我、我不知道,10万?30万?”为了省钱,我买的是最最基础的保险。
“那连零头都不够啊。你需要请个律师。”
太好了。我告诉sarah,我有律师,cir。
“不一样的。”sarah用笔敲敲起诉书,“你是被告,除了赔款,还要另外付律师费的。”
她拿起起诉书的一页,翻转到背面,飞快地写上数字:“我帮你算算。初始咨询费五百至一千。肯定要找高级合伙人来接你的案子,这钱就别省了,每小时五百至一千。最后还有和解酬金,按25算……最终和解500万……律师费150万……押金10万……”
“才七八百万而已,倒也不是什么大事。”sarah总结,“但你说是他撞了你?那这钱赔给他,好气人哦。”
我一阵眩晕。
“你脸色好差,是不是低血糖了?”sarah把甜甜圈推到我面前,“快吃一个。”
甜甜圈全都是草莓口味的,我生理性地讨厌这种口味。水果的草莓就可以,草莓香精不行。我摇摇头。
sarah把起诉书整理整齐:“我带回去看看。再问问我老师,看他有什么建议。这个wheatly好像恨你入骨,他似乎也不缺钱,我担心你们不能庭外和解,最后要靠法官来判。那就要查查法官的背景,看怎么辩护才能投其所好,提高胜率。”
她拍拍我的手背:“别担心,sera,我们是bff啊,我肯定会帮你的。”
恍惚中,耳边响起了汤南轩的话:“她说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
“对了,”我说,“你怎么把自己关进储藏室的?它在衣柜的里面啊。”
“哦,”sarah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眼睫毛扑棱扑棱,“我现在特别喜欢你打扮的风格,刚刚等你等得很无聊嘛,就想研究一下你的衣服。”
对耶,她今天的穿衣风格,跟平安夜那天完全不一样了,跟我的倒有几分相似。
我小时候跟她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吗?
当时妈妈嘱咐我,sarah的父母是大人物,我要好好完成陪她玩的任务。事事都要顺着她、哄着她,让她高兴。
难道这个任务,我完成得太好啦?
bff吗?我确实需要一个好友,她也挺合适的。既然她的父母是大人物,那“他们”就不会轻易给她制造麻烦,对吧。
sarah站起来,把我的起诉书塞进包里。
“你以后就把车停在前面车道上,别再开到草坪上啦。”我赶紧说。
她撅嘴:“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sarah一走,我就给cir打了电话,我总不能只听sarah的一家之言。律师咨询费?一起算进她正在为我代理的索赔案好啦。
cir的电话直接进了语音信箱,我给她留了言。
衣橱里的储藏室看来是个大麻烦,但是我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修。不过,这地方有个锁,意义何在?干脆彻底弄坏算了。
到车库找了一枚钉子,敲进去把锁舌别住,让它弹不出来。钉子帽没办法全敲进去,多少突出来一点,卡在门框上有点紧,但用点力气还是能从外面拉开的,估计从里面撞也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