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起了小雨。
“冷吗?”汤南轩问。
我摇摇头。
在那个有名的观景栏杆前有几张长椅,我们坐下来享用三明治。汤南轩给我买的是香煎三文鱼配蜂蜜燕麦面包。鱼肉几乎是一碰到舌尖就化开了,焦香的油脂在味蕾上扩散开来。
这三文鱼到底怎么煎的,怎么会这么好吃。
三明治吃完了,我们没动。汤南轩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脸上。
“sera,现在才问可能有点奇怪。但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正式一点。”他深吸一口气,眼里映着璀璨的灯火,“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好”和“嗯”同时涌到嘴边,却在喉咙里撞在了一起。
结果我只发出了一声类似“哼”的音节。
不过汤南轩似乎t到了我的回答。
他抬手把我一缕垂落的头发拨到耳后,指尖轻擦过耳廓,然后揉了揉耳垂。
电流从他触碰的地方悄然蔓延,一阵酥麻感从耳垂开始,沿着脖颈爬上头皮。
耳边响起音乐,耳朵里多了只无线耳机。
“小姐,”他牵起我的手,“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十一年级时,妈妈往我已经满当的课外活动里,又硬塞进每周两节交谊舞课。她说:“这是为你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现在,我知道了。
眼前的灯火仿佛被加了滤镜,光晕骤然扩大了几圈。
“当然可以,”我说,“不胜荣幸。”
跳完一支,又跳一支。
第三支舞跳到一半,雨势渐大,但我们仍跳完了这支舞。
雨中,汤南轩牵着我的手回到车里。
“现在,跟我回家吧。”他说。
24值千金
早知道汤南轩的公寓是这样的,我绝对不会让他在我家隔离。
他住的不是普通公寓,而是豪华公寓。是正经钢筋混凝土建成的大厦,有三十多层,大堂设有前台,楼内配备管家。
室内面积有三千多平方英尺,全在同一层。除了玄关和三个房间,其他空间都连成一片。几组沙发和低柜简单划分区域,主打开放式设计。
最惹眼的是一整面墙的落地窗,足有十几二十米长,从天花板直通地板,全是通透的全景玻璃。
夜幕下,西雅市的天际线在眼前铺展,宛如用金丝绣在玄布上的画卷。雨云低垂,天上不见半点星光,海湾上却闪烁着轮渡和游艇的灯光,仿佛繁星坠落凡间。
汤南轩挂断电话,走到我身后:“除虫公司那边搞定了。房子已经围好,现在开始熏蒸。24小时后就能拆围布,最快后天下午就清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