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陈谨川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想到他为了花花的健康牺牲了睡眠,她主动替他挤好牙膏,又揉出绵密的剃须泡沫。
忙前忙后,体贴备至。
公寓的洗手间不大,何况她装修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过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的可能。
椭圆形的镜子里,照出来她盯着他看的样子,眼神专注。
许云想暗自垫了脚尖比划两个人的身高差,抬眼才看到他隔着镜子一直看着她,神色间透着莫测。
两个人在他出门前亲了很久。
最后是他停了下来,伸手替她抚平被自己揉皱的睡衣:“……以后我的牙膏也用你这一款。”
许云想呆住。
他住进来之后,她给他买的其他牙膏,但今天早上她习惯性拿了自己的牙膏给他挤上。
那只粉色的kissgrose。
上班路上的陈谨川发了消息过去:【所以,我们的亲密度要到哪个地步,你才刷我的卡。】
拥抱……
接吻……
and……
第二十八朵云
陈谨川按照日程安排去出差。
许云想在日历上细细标记他要去的地方,先是美国,再转瑞士,最后是德国和英国。
“公司业务,以及我的家里人也需要在年前去拜访。”他如是解释。
那珉女士在洛杉矶,大哥的母亲在瑞士,陈家的爷爷奶奶在德国,至于英国,他含糊地说有朋友在,许云想也没有太在意。
他的主要求学经历都在海外,故交遍布地球村都说得过去。
“如果有想要带的东西,就发到我的手机上来。林深会和我一t起,我号码没有打通的话,可能在开会,你直接找他;管家会安排三餐送过来,有什么想吃的你可以直接和他说;家政每周过来两次,司机在楼下待命,下雪下雨不要自己开车……”
在没有他之前,她也独立生活过,并且将自己照顾得相当好,其实并不需要这样事无巨细的安排。
许云想恍然间觉得自己过得有些堕落了,一应生活里的大小事务好像莫名间就由他接手了,而他搬过来住的时间甚至不足一个月。
大洋彼岸的衣然痛心疾首:“资本主义腐蚀了你。求蹭,也腐蚀我一下吧,我安心接受。”
纽约冬天的风吹乱她的丸子头,她瘦得更加明显,但笑容愈发开朗。
生活里少了一个人,许云想的日子不自觉就闲了下来。
离职空档期,又是年前,天气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