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不,加?”喻星炀靠在沙发边沿拨弄手机,一字一顿。
乔治明宛若撞鬼,猝然倒地,再醒转已经过了十分钟。
他木着脸,心态崩盘:“我他妈没听错吧?”
无人理他,喻星炀搁旁边椅背上擦拭吉他:“待会儿唱什么?”
洛淞南说:“《成都》,去年年底上的新歌。”
“难怪我昨夜夜观天象到今夜有好事发生,”莫玄因腔调一转,“所以,喻哥你真来啊?”
“骗你干什么。”
乔治明又卒了,他一定是聋了。
但现实告诉他他并没聋,因为喻星炀真的背着吉他跟他们上台了。
临时赶的场,喻星炀没有准备邪魅狂狷的演出服,只是搭了一件黑色卫衣,但有的人就是衣架子,穿什么都颇具少年气。
少年一手揽着吉他,闲散的靠在后台,帘幕微微浮动,从缝隙里窥见时玥在嘉宾席的一角眸光潋滟,工作人员搭话。
“哎没想到,小喻你真的来了,不是听乔治明说不来吗?”
喻星炀收拢吉他,一错不错的窥见缝隙,女生为随着舞台雀跃庆贺,他淡淡道:“本来是不想来。”
“那怎么忽然来了?不会是因为哪个女生吧?”工作人员八卦挑眉。
轻呼出雾气,舞台上灯光渗透过帘幕,后台一地碎光。
他拨弄着和弦说:“因为这把吉他跟其他的吉他不一样。”
“就忽然想试试看。”
“?”
工作人员目瞪口呆,什么吉他不吉他的,刚想问他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却听乔治明在那边嚎叫催促:“老喻搁那站着干什么,快要上台了!”
“催什么。”喻星炀轻抬吉他,慢悠悠的走回队列里。
那天,喻星炀万众瞩目的出现在了舞台中央,聚光灯披在他的身上,他只身站在光束下,搭着那把具有特殊意义的吉他,扫过和弦,带起道音符。
台下爆出惊呼。
“沃日!他真的来了!”
“居然真的能听到他唱歌!”
“天哪!!!”
这是他多年来头一次在舞台上表演,距离上一回已有数个年头,但他的手法技巧毫不生涩。
他是天生的歌唱者,舞台上的他自信张扬,张弛有度。
一首《成都》让艺术节其余节目尽成陪衬,台下应援声此起彼伏。
有人嘹亮高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有人为他尖叫。
甚至还有人叫嚣着要当他老婆粉。
……
少年人集聚一地,总能为一件事如痴如狂,时玥坐在嘉宾席最偏僻的角落不敢转眼。
看着少年怀揣热血张力重回舞台,她心底竟泛出酸楚。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天之骄子,上天眷顾。
但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