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了,过两年都可以谈婚论嫁了,反正这事你必须听我的。”秦芳雅态度坚决,半步不退。
随越不想和她多聊这个,“嗯嗯啊啊”敷衍几句。
秦芳雅稍稍放心,转为问道:“室友呢?相处还好吧?”
“她在隔壁屋啊,我们关系处得可好了,经常串门,最近不是天气冷吗,我隔三差五就会去钻她被窝,和她一起睡呢。”
过去两个月,随越早已通过对妈妈的胡编乱造,将这位根本不存在的室友刻画得活灵活现,编起她来得心应手,完全不磕巴。
“处得好就行。”秦芳雅安心地点了点头。
随越和她再聊了几分钟,结束通话时,秦芳雅叮嘱:“经常和我开视频哈。”
听此,随越不由大怔,迟钝地觉察过来,这通视频联通后的最大问题——以后她若是想和秦女士视频,岂不是都要来这儿?
毕竟这个房间大大小小的布局全部给秦女士看了,轻易变更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秦女士还用了“经常”。
她要是经常来这里的话……
秦芳雅手机进来了一通工作电话,匆匆掐断了视频,恰逢外面也传来了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吃饭。”顾泽言简意赅的清冽说辞穿透门板。
随越止住浮想联翩的思绪,收起手机,应好出去。
顾泽做的是拉条子,佐料还是随越最喜欢的辣皮子炒肉。
口味没有任何意外的很绝,勾人馋虫作乱,但随越吃得心不在焉。
她不时瞥一眼对面吃饭快速,大口嗦面的男人,记起妈妈说的“经常视频”,抑制不住害臊。
她可不好意思和顾泽说以后还要来借他的卧室。
想到这些,随越别提多别扭,以比平时快两倍的速度解决完一盘拉条子,正想说“我去把盘子洗了”,对面的顾泽缓缓抬起了头。
“你很急?”他瞅她面前的空盘一下,不咸不淡地问。
随越莫名被问得一慌:“啊,天黑了,我得回学校洗洗睡了。”
顾泽咽下最后一口面,扯纸张胡乱擦干净嘴巴,开阔后背靠上椅背,直直看她:“只有学校才能给你睡?”
这番反问突如其来,意味不明,随越愣住:“什么?”
顾泽神色波澜不惊,一本正经地说:“我这儿不是不可以收留你。”
随越清凌凌的眼瞳瞪得浑圆,震惊地脱口而出:“你这里只有一张床吧。”
他租的这套房子不小,有两三个房间,可只把一间保留为了卧室。
“是只有一张,”顾泽似乎对她本能流露的一应情绪都兴致高昂,浓黑眼底逐渐积蓄点点浅笑,慢悠悠提醒,“但谁说的会去钻室友被窝,和他一块儿睡?”
含义
入耳后面的半句,随越一双明媚剔透的剪水乌瞳呆滞一瞬,彻彻底底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