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肯定也知道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立马浮出情绪,显而易见的不快。
“顾摄影师怎么在这里啊?”哈赛跑来近处,搓着双手问。
顾泽淡淡指向随越,直截了当地回:“等她。”
随越莫名耳热,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耳垂。
哈赛略有惊诧,忽地想到上个月在爷爷奶奶家门口,他俩也是前后脚一块儿出现的。
那个时候,学校还没有请顾泽来拍宣传片。
不妙的预感霎时袭上哈赛的中枢神经,他顿了顿,不确定地问:“你们……很熟吗?”
寻常关系谁会大清早的就来楼下等?
随越微讶,下意识地快速回:“不。”
顾泽瞥她一眼,音色淡下去,“嗯,不熟。”
哈赛高高提起的一口气松下去,险些想明晃晃地拍拍胸脯。
“谈过而已。”顾泽慢悠悠补充。
哈赛松到一半的一口气卡到了喉咙,猛然咳嗽起来,难以置信地扫视他们。
随越的惊骇程度一点不逊色于他,不可思议地去望顾泽。
顾泽似乎全然不认为自己的回答存在问题,只着重提醒她:“走。”
随越看了看他,又瞅了两眼哈赛,终是选择跟上他的脚步。
走出去好长一段,纤尘不染的薄雪上映出两行相随而行的脚印,随越闷声往前,不敢回头。
她脊背生寒,好像一直能够感受到哈赛诡异注视的目光。
绕过一个转角,进入哈赛的视觉盲区,随越左右张望一番,确定没有旁人,小声地质疑:“你胡说八道什么?”
顾泽剎停脚步,不满地瞧向她:“我哪个字说错了?”
随越赧然地咬唇,没好气地蚊声嘟囔:“谁和你谈过了!”
顾泽一对浓眉打出结,大手捏过她小巧的下颌:“记好了,你和我谈过。”
他稍稍俯身,冷峭的眸子近距离笼罩她,字字铿锵,不容置喙:“老子是你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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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越下巴被顾泽抬起钳住,被迫对上他沉冷的眼,再听他咬重字音的强调,稍有一讷。
等她缓缓回神,第一反应不是计较他的说辞,而是扭动下颌,双手抓住他右手,对准他张大的虎口,凶狠地一口咬下去。
顾泽似是一点不意外她会奋起反抗,也一点不介意,纹丝不动地由着她发泄。
随越愤懑之下的力道从来不会收束,咬得牙齿泛出酸意,尝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血腥铁锈味,才肯松开。
顾泽那只手悬空不动,随意扫一眼被她咬过的地方,两排牙印清晰可见,有两处咬破了皮,往外渗着血珠。
“牵够了?”顾泽挑起锋利的眉尾,好整以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