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芝眼尖,哪怕这种散称的糕点没有任何标识,也能很快认出出自哪家。
她吃完一口果酱饼干,脱口便是:“你跑那么远啊?什么时候去的?”
随越受不住诱惑,跟着再吃了一个拿破仑,诧异地“啊”了声:“这个要很远才能买到吗?”
听她这个语气,赵秀芝就知道不是她去买的了:“在另一个镇子上,和我们齐巴尔刚好相反,他们家是老手艺了。
“开车来回三四个小时吧,还要排队,来周围几个县城玩的游客问路都要去买。”
随越咀嚼的动作不自觉放慢,直直盯向那袋子糕点,想到今天外面可是零下十多度,怕是能哈气成冰。
同赵秀芝讲完再见,随越恍恍惚惚地坐回办公室,摸出手机,翻找顾泽的微信。
她想编辑消息,却半晌犹豫不决,不停戳他的个人名片,一个不小心,指尖就点去了语音通话。
随越愣了下,旋即又觉得打通电话也没什么,任由它拨。
不料顾泽按了挂断。
微信界面自动跳转到两人的聊天框,随越瞅向底部显示的“对方已拒绝”的刺眼字眼,微微蹙了蹙眉。
不出半秒,顾泽的消息跳来:【?】
随越马上敲字:【你怎么不接电话。】
guze:【有点事。】
随越闷闷地回了个“哦”,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是不是大冷天的还跑外面拍照片了。
顾泽又发来:【想我?】
随越见他又开始不正经,赧然地戳着拼音:【你想太多!】
guze:【嗯,我在想你。】
随越双颊一红,胡乱敲出几个字,忽而觉得回什么都不好,干脆不回了。
她将手机熄屏扔去一边,扯过一本作业和一支笔就开始批改。
加依娜上完课回来,抱着书本经过她时,伸长脖子瞥了一眼,停下脚步打趣:“随老师,心事重重哦。”
随越“啊”了一声,仰起脑袋,下意识否认:“没有啊。”
加依娜明晃晃地发出笑声:“看看你用的什么笔改作业。”
随越垂眸细瞧,只见学生的作业本上被画上了一个黑色的大勾。
何其突兀。
她再去瞅手上的笔,果然是黑笔。
随越手忙脚乱,赶紧去抓红笔,补上一个鲜艳的红勾还觉得不够,在后面贴了一个可爱贴纸,算是对学生的补偿。
搞定这一切,她反射性地揉揉耳垂,才发现烫得离谱。
后面两天,顾泽没再出现过,也几乎没在微信上找她。
只有在星期六上午,还没有完全哄好赵秀芝的巴勒恒来找老婆,顺便给随越带了一个加大号的保温盒。
他说顾泽临时有点事,叫他帮忙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