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纪乐带她去了附近的酒店。
男人这一路都异常沉默。
两个人坐电梯到顶楼,打开门,入眼是格外宽敞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引人遐思的双人床。
旁边是一扇玻璃门,门外是露台,上面种了许多花草,还有秋千和桌椅。
等天气暖和些,晚上坐在外面喝酒聊天,想必会是件极为惬意的事。
真进了酒店,邢梦禁不住有些慌,她坐立难安,只好先借口说自己去洗个澡,在浴室里磨蹭许久,实在无事可做后才忐忑不安地出来。
房间里已经开了暖风,邢梦一眼没看到人,找了一圈儿后才发现陆纪乐正坐在外面的藤椅上。
她刚推开门正要出去,就见男人站起身,在桌上的烟灰缸里碾灭了烟后向她走来。
他没说话,擦过她径自去了浴室,身上带着秋夜的寒凉和淡淡的烟草味道,让邢梦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他在生气。
邢梦想。
他该生气的。
邢梦环视房间一圈,到底没坐到床上,只窝在沙发一角,心不在焉地玩手机,同时用余光留意浴室那边的动静。
男人很快从浴室里出来,邢梦却迟迟听不到后续的脚步声。
她在心里默数了十下又十下,最终暗叹一口气,放下手机,走到木头般杵在浴室门口的男人面前。
他头发根本没吹,只粗略地擦了擦,此时正软趴趴地覆在额头上,遮住一半眼睛。
邢梦擡手轻轻拨开他潮湿的发,手指顺势抚过他的眼尾,“眼镜呢?我记得你戴出来了。”
他的身体冰凉,就连邢梦摸上去都觉得冷,不知是不是洗的凉水澡。
“在里面。”
这是他们从诊室出来后,陆纪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语气生硬。
邢梦对此恍若未觉,她走进浴室,拿起洗手台上的眼镜,刚要出去,突然想到了什幺。
她转头看了眼仍是背对着她的男人,很快举起眼镜,在眼前比划了一下。
而后她闭了闭眼,装作什幺都没有发生般走出去,重新给他戴上。
“还是戴着吧,我喜欢你这样。”
尽管她已经尽力掩饰,但由于说话时心率过速,声音听上去有些虚浮。
陆纪乐敛着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邢梦趁机偷偷调整呼吸,终于逐渐平复了心跳。
“弯腰。”她说。
从前她总是被动地接受陆纪安的吻。
如今只能回忆着他过去对她做的那些事情,照猫画虎地贴上陆纪乐的唇。心里不住打鼓,面上仍试图表现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的唇也是冷的,但触感很软。就好像他现在惜字如金,却还是任由邢梦对他胡作非为一样。
邢梦贴了一会儿,进而轻轻舔开他的唇缝,把他的下唇含进自己温暖的口腔,同时还轻轻地抿了抿。
陆纪乐嘴角紧绷,似乎是想抿唇,却恰好含住了邢梦的上唇,好似回应她一般。
邢梦受到了鼓舞,她探出舌尖,战战兢兢地舔过男人的齿列。
他却不张口,邢梦就只得笨拙地在陆纪乐的口腔里游走。
两人都刚刷过牙,唇齿间充斥着相同的薄荷味,造成两人正融为一体的错觉。
邢梦尝试许久,后来嘴巴都酸了,他始终不愿放她进去。只觉得进退两难,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才好。
她想放弃了,又气不过他此刻的无动于衷。
她说对她明明是有感觉的。
刚才在诊室,她只碰了他一下就硬了。
在体内酒精的作用下,邢梦忽然觉得委屈。将舌头退出去时,顺便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
想了想仍不解气。
紧接着又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下一瞬则是天旋地转。
陆纪乐把她架了起来。
邢梦本能地挣扎,被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屁股后,便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肩膀上不动了。
他一路扛着她走到床边,把邢梦轻轻扔到床上,整个人覆了上去。
浴袍在动作间被蹭开一条缝,两个人身体贴住时,邢梦感觉到有什幺又烫又硬的东西抵在她的腿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