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死亡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气势却不弱。
女人被盯得如芒在背,不得不开口。
可怜无助的问:“我,我可以借用一下,热水,水壶吗?”
“不可以。”
女人倏的抬头,没想到榆枝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以往不管谁瞧见她这么可怜,都会好心相帮。
看着榆枝白嫩精致的脸,再想到自己,同为女人,差别为什么这么大?无端的,女人心里生出一股怨气。
或许太过意外,抬头的一瞬间,所有心思都表现在了脸上。
自己去不自知,怕被看出端倪,赶紧垂头,哽咽道:“我,我就用一下,求求你,帮帮我吧。”
恰到好处的露出手臂上和额头脸上的伤,瞧着确实是个可怜人。
榆枝不为所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再说,她并不觉得女人可怜。
女人被榆枝平静的眸子,看得生出一股难堪,好似自己所有阴暗心思都被她曝光在太阳下,无所遁形。
往老婆子方向看了一眼,暗暗咬咬牙,二话不说,拎起水壶就跑了。
榆枝微微眯眼,没喊没追,反正她要回来的。
旁边床的老婆子得意扬起嘴角,家里又多了个热水壶,回去放大孙子屋里。
扭头看到旁边站着的几个孙女,好心情顿时没了。
“你们几个吃啥啥不够的赔钱货杵在这干啥,等着老娘来伺候你们是不是?没瞧见被子不够,还不赶紧去弄几床来。”
几个小姑娘头都不敢抬,转身就往外跑,哪怕是最小的那个三岁孩子。
医院里的被子都是要给押金才能用的,这年头不像以后,物质丰富,床单被套什么的医院都有准备。
这时候,一块布条都是珍贵的,哪能无限提供棉被。
乡下人家生病,不得不住院时,也是拿自己家的东西来用,所以常看到医院里有人大包小包的盘。
可隔壁床的老婆子显然不想给押金,也不想拿自家的,甚至这些东西用过之后,她还得带回去。
算盘打得满满的,几个小姑娘苦了脸。
出了病房后,就红着眼眶着急,不知道怎么弄棉被。
榆枝收回视线继续练字,女人拎着热水回来时,她都没多瞧一眼。
女人战战兢兢,看榆枝没有任何反应,暗忖她要么不在意,要么是畏惧,只能忍气吞声。
不管是什么,女人都有些得意,长得好又如何,还不是个没用的,东西被人拿了,屁都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