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第二天上班阮佑廷又恢複到瞭那天从我傢离开的状态,和我话少,和其他人话也少,自己闷在工位上办公。
近一个星期下班总是最后一个走,同事说我给阮佑廷的任务量过重,问我是不是对他有偏见。
我有些抓狂,心裡仿佛困瞭一隻炸毛的猫,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我实在憋闷决定和他谈谈。
没等我开口,他先摊牌瞭。
偷欢
上午,顾娜娜端著一杯热咖啡跑过来,两眼放光,看样子是发现瞭什麽不得瞭的八卦。
“我刚才在休息室泡咖啡,头儿和小阮站在室外一言不发看著对方,隔著玻璃都能感受到两人身上的低气压。”
顾娜娜抿瞭一口咖啡,不慎烫瞭舌头,“哎呦”一声。
她放下咖啡杯,眼珠转瞭一圈,扫视周围同事,确认安全后,她神秘地勾瞭勾手指,我凑过去听她说话。
“头儿的脸青瞭一块。”顾娜娜说著,掏出手机,放大她偷拍的照片指给我看,“看到没有?你看像不像被人打的!”
照片糊成瞭马赛克上哪看去。
“娜娜,你什麽时候开始走狗仔路线瞭,居然偷拍,不怕我告诉李盼?”我玩笑道。
顾娜娜收起手机,小声讨饶:“可别让他知道。”
李盼为人,办公室裡的同事都知道,他不能说是随和,隻能说情绪稳定,即使遇到大风大浪也不会慌张。
坏就坏在他那张黑脸上,完美掩盖瞭性格中柔软的一部分,看著和寺庙裡张牙舞爪的神像似的,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同事见他大气都不敢喘,就连我平时见到李盼也有些许局促,阮佑廷竟然敢和他直视!
我荒唐地想,他们俩不会在玩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吧?
走廊外传来皮鞋踢踏地砖的噪音,顾娜娜一激灵,端著咖啡杯跑回工位,我目光卡在办公桌挡板上沿,观察李盼。
果真如顾娜娜所说,脸颊青瞭一块。
真被打瞭?不能啊,他和季卓凡最近没吵没闹,如胶似漆!
难道撞的?
公司最近装修,材料乱放。前几天我去财务部,走到转角时,差点被突出的木方刮伤脸,想想都后怕。
估计李盼没注意,不偏不倚撞到脸瞭。
这麽想著,李盼已经走进办公室,前后间隔一分钟,阮佑廷也跟瞭进去。
周围人没人关注他们,都低头忙自己的,我纳闷两人在办公室裡谈什麽呢。
十分钟后,阮佑廷回到工位,他盯著电脑屏幕上的绘图软件,心不在焉地拖动鼠标,电脑屏幕几次弹出错误提示。
阮佑廷的工作严谨,绝不会出现这种失误。我凑过去刚想说话,却收到瞭李盼发来的消息。
——下班后你去kk咖啡厅等我,季卓凡也在,我有话要说。
什麽事不能回傢说,非要去外面,难道是关于后天他和季卓凡领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