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别说肥鸟了,他连郁桥的衣角都没看到。
“鸟明天去找,现在先让人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张水水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了,她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把季尧压在座位上物理闭麦,又劝郁桥先回房间。
郁桥听话地站起来往房间走,猫挂在他身上也没反应。
“问路……”季尧面带纠结,“你矜持一点。”
他看着已经快长到郁桥身上的长毛猫,感觉自己好丢人,心酸又丢人。
郁桥没有抱走问路,听到季尧的话后就折了回来,把臭着脸的长毛猫粘到季尧身上:“还给你,季先生。”
“其实让问路陪陪你也是可以的。”季尧挡住甩到脸上的猫尾巴,一脸沉重地表示可以忍痛割爱。
郁桥没被他逗笑,默默摇了摇头。
门在他身后关上。
张水水和季尧对视一眼,紧闭的房门让大厅的空气安静极了。
“问路真的找不到他吗?”
季尧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否认还是不想回答。
“明天我再来看看。”他把安静下来的问路托到肩膀上,长毛猫威风凌凌,没有半点刚才粘人的样子,“城东今晚也出事了。”
“……知道了。”
郁桥没开灯,摸索着走到床的位置,跌坐下来,他靠着墙边,把被子都裹到了自己身上。
他伸出手,惨白的月光撒在腕骨上,柔软、细腻、光洁的皮肤,他却像被吓着了一样猛地把手缩回怀里,另一只手捂住嘴,发出不规律的呼吸声。
“睡觉、睡着就好了……”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倒在床上,紧紧贴着大鲸鱼,鲸鱼的长角抵在他发间,像无声地安慰。
郁桥闭上了眼,在断断续续的自言自语中昏睡过去。
“咪咪,你怎么会在这里?!”郁桥看到巷子里的情况时就忍不住冲进去,耳边响起尖利的鸟叫声。
他捂住刺痛的耳朵,看向突然发难的小肥鸟。
汤圆飞在郁桥身前,翅膀张开,浑身毛发炸起。
巷子深处是眼睛通红压低身子的野猫。
郁桥停在巷子口,阳光从他身后撒入,他停在黑暗与光明交织处。
郁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终于看清了巷子里的情况。
一具长条状的东西倒在地上,一群猫,站在最前方的正是他最熟悉的那一只。
它舔着一只爪子回头看他,身上的毛发湿漉漉的,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身上野性难驯的气息全然散发出来,被它盯住的郁桥感觉自己仿佛感受到了传说中的杀气。
看他似乎被吓到了,小肥鸟发出了愤怒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