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大夫。”
孟若娘拿着药方双手颤抖,一个劲地感谢:“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陆枝拿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给孟若娘:“拿着这些钱去买药,药可在院子里煎,若是用完了便再来找我。”
“谢小姐大恩,谢小姐大恩。”孟若娘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感谢陆枝才好,说着又要跪。
陆枝一脸牙疼,伸出脚抵在她的膝盖和地板间:“我不喜欢人跪,日后不要跪了。”
孟若娘:“可仆跪主乃是天经地义。”
陆枝扶起孟若娘:“那仆听主话也是天经地义,我让你不要跪你便不要再跪。”
孟若娘犹犹豫豫道:“是,小姐。”
……
静妃听闻陆枝回京召她入宫,谢玄亲自来接。
谢玄:“在陆府内可还安好?”
陆枝:“一切都好。金承他怎样了?”
谢玄:“伤已好了,这小孩是个武痴,常常跟着沐武练武。”
陆枝微微一笑:“他是如此。”
谢玄瞥见陆枝空空如也的手腕,说道:“那手链你没再戴着了。”
他的语气浅淡,似乎又掺杂进了一些别的什么意味,陆枝没理明白:“怕弄丢了,便收起来了。”
谢玄的语气听着又比刚才浓了些:“若是丢了,我再送你。”
陆枝当他说客套话,应道:“好。”
静妃住在栖和殿。
穿过一重一重的宫墙,陆枝和谢玄迎面碰见了太子谢瓒。
谢玄作揖:“太子殿下。”
陆枝跟在后面行礼。
谢瓒托起谢玄:“你我兄弟不必如此生分。这位是?”
陆枝:“陆枝见过太子殿下。”
谢瓒:“原来这位就是近来名动京城的陆家嫡女,听闻陆小姐以一人之力重整怙州,今日一见,果真不凡也。”
陆枝跟着客套:“太子殿下谬赞,怙州之变非我一人之力可为,乃是众民齐心所致。”
谢瓒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陆小姐今日入宫这是?”
谢玄:“陆家小姐先母与母妃是故交,今母妃听闻故人之女回京,特召进宫一叙。”
谢瓒:“原是如此,既是长辈召见,那我便不多耽搁了,二位,请便。”
谢玄和陆枝侧身给谢瓒让开了路,等他走过后才继续往前走去。
陆枝垂眸思索:这个太子不是善茬,表面温文尔雅,眼睛里全是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