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目瞪口呆的看着裴慕辞,难以置信的盯着他的眼睛,企图在里面发现些其他情绪。
但他依然气定神闲,拿手心垫住她的后跟,再放到完好无损的那只腿上。
随后,他用衣摆裹住她的湿足,细细擦拭。
略有粗糙的衣角滑过足心,像是一根羽毛尖轻飘飘刮过。
清妩快融化在这股酥麻的痒意里,眼眸里浮上一层薄雾,条件反射的把脚往里缩。
可她越是用力回撤,他的桎梏越是牢固,两人因着这般小事哑着声争执起来。
受了伤的人还有这么大劲?
清妩偏不信邪,她双手撑在腰后,想把他紧紧握住的小腿抽回来。
裴慕辞轻轻挑起眉尾,眼角弯了弯,虎口卡住她的膝盖窝,使坏的往那块软肉上掐了掐。
清妩最受不了这种似有似无的蹭挠,轻呼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往下跌,眼见着就要掉下圆凳。
随之,便听见裴慕辞短促的闷哼。
她带着刚出浴时湿润的热气,以最坦诚的姿势,摔进了裴慕辞的怀里,坐在他腰上。
修长的玉腿有些不知所措的圈在他身后,交叠在一起,双手搂抱在他的脖子上,与他无缝贴合。
清妩听见他抑制在嗓子眼的痛意,改抱为抓,攥住他肩上略微宽松的衣料,把自己整个人的重量从他腰上挪下去。
“受不住了?”
裴慕辞摇头,不断蹭过她滚烫的耳廓。
他身上也有些烫,可他察觉到原本抓在他肩上的一只手正在逐渐放松力度,试探着往下滑。
“……”
时间静止了几秒,像是有根针尖扎进裴慕辞又冷又硬的瓣膜,里面尘封许久的暖流在慢慢淌出。
他从容一笑,摊开身子一副迁就纵容的样子。
那只柔荑在他腰腹上来回留恋,片刻后才依依不舍的穿过侧腰,又去了背部。。。
清妩舔了下嘴皮,在紧致有力的线条上游离,继而咂咂唇,按理说这身子可健康的很,不该是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才对呀。
难不成是以前落了什么病根?
裴慕辞看不见她的神色,但已经可以想象到,她挂在嘴角那狡黠的笑容。
清妩餍足的眯起眼,压低下巴准备偷偷瞄他一眼,没曾想他的视线也恰巧等在那里。
她赶紧盯住正前方,却有些鄙夷自己的大惊小怪。
反正他受了伤,也反抗不了,她好吃好喝的养了大半年,才有这么一次亲近的机会,更要把握住好好过一把手瘾。
清妩径直这么想着,但心口处那快要跳出来的慌张,却怎么也忽视不了。
她瞧着裴慕辞沉默的样子,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四处探索起来。
“这怎么也有伤?”
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很容易摸到衣下的凹凸。
那道伤很长,从左肩蔓延到右腰,几乎横跨了整个背部。
光凭此,清妩都能想到这道疤未愈合时的狰狞。
有这张极具迷惑性的俊脸,谁舍得给他背上留这么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