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几乎是哭着道:“大少爷,那茶庄的雾气还没散。”
今天孙管家带着几名下人几乎是守在门口盯着,那雾气没散不说,甚至朝茶庄更近了些。
原本神情淡漠的宋滇之在听到这话,不由蹙紧眉心。
难不成茶庄中还藏有另一只?殇魂?
乔五味没想到韩青脾性如?此恶劣的人,竟会如?此在意丁氏,而一言不发?的韩琴突然伸手指向她,并大喊道。
“是你!肯定是你!”
乔五味侧身看向韩琴:“我什?么?”
韩琴恶狠狠的盯着乔五味,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怪这突然出?现?在茶庄的乔五味。
“自从你来到茶庄,茶庄才发?生这么多事。”
被倒打一耙的乔五味脸上不由露出?讥讽的笑意,对于韩琴的指责,她毫不畏惧走上前,对上韩琴那双布满血色的眼眸。
“分明是你们韩家人造的孽,我可?没逼着你们把亲人活生生塞到棺材里。”
这时杨镖头等人刚好?走进来院中,听到乔五味这番话后,皆无比错愕的看着韩青与韩琴两人。
乔五味凑到韩琴的耳朵,轻声问道:“你就不怕午夜梦回睁开眼,韩老夫人就站在床头盯着你吗?”
韩琴的脑海中瞬间浮现?那张无比惊悚的脸,心中紧绷的那根线彻底“砰”的一声断开,她先看了眼书房,又将目光落在胡娘身上,最终看向韩青与丁氏,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我有什?么好?怕的!”
韩琴抬头对上乔五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就算我站出?来制止,你觉得我爹会听吗?”
在这茶庄中,没有人能忤逆他。
哪怕已经死了,也不敢!
乔五味没有爹妈,只?有师傅,她也不清楚韩家人的关系,只?是生气韩琴刚才泼脏水的行为?,才故意说那样?的话来吓唬人。
许是不放心,韩青并未让侍女将丁氏送回院子,他侧目看了眼书房内那具过于诡异的尸首,哪怕已经做好?准备,却依旧被吓得不轻。
这时站在院门口的胡娘忽幽幽开口道:“乔大师,这事与我琴儿没半分关系。”
院中站这么些人,她害怕待茶庄外的雾气散去后,这件事被传了出?去,那叫自己的女儿还如?何嫁给好?人家。
胡娘透过人群看着书架内那摊黑褐的血迹,曾经她不屑于什?么因?果报应,在这个男人与丁氏定亲时便苟合在一起,又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两个月前,老爷生意上各种不顺,堆积的茶叶发?了霉,谈妥的买卖被人撬走,唛城与繁城两边长期合作的商家更是派人来说,日后不再收韩家茶叶。”
清风轻抚胡娘垂落下的秀发?,她神情平静的说着事情的起因?。
乔五味似是想到什?么,脸上不由露出?错愕的神情。
胡娘继续道:“后有一高?人告知?老爷,他这是时运不济,若用血亲作为?祭品献祭,定能财运亨通。”
“老爷心中最开始的人选本是我琴儿,不曾想老夫人被那只?黑猫吓的噩梦连连,后眼珠子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活生生的挖去,本是有口气能救回来的……”
胡娘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只?是伸手将垂落在脸颊处的秀发?给撩到耳根后,有些事情说出?来,心里可?舒坦多了。
“可?我不想我琴儿为?那句狗屁的话去送死,便哄着老爷说这是天意,老夫人为?祭品的话,财运兴许要比琴儿要多的多。”
胡娘那娇媚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笑意:“他信了!”
她的目光落在还未醒来丁氏的身上,曾经胡娘觉得丁氏就算命再好?又如?何,不过是一个被糊弄在鼓中的蠢货罢了。
可?现?在,胡娘依旧很羡慕这个女人,羡慕的要死!
最终她鼓起勇气看了眼韩琴,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随后挣脱侍女的手,脑袋朝着旁侧的石墙狠狠地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