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展翔带着武警已经围了上来,警察从叶非手里接过庄瑶。“你们几个,把凶犯白浅铐起来!”展翔看了看叶非,关切的问道:“叶非,你没事吧?”
叶非摇摇头,有些虚脱的跪坐在地上,偏着头,凝望跟白浅缠斗的柏明语。
几个警察试图拉开柏明语,柏明语却无论如何也不松手,白浅最终落了下风,体能和战斗力明显不如年轻力壮的柏明语。他已经被柏明语揍得满脸是血,几乎奄奄一息。
这场面大家看了很解气,但照柏明语这么打法,肯定得把白浅打死。白浅是53案的重要嫌疑人也是涉黑案的重要证人,把他打死,柏明语得坐牢不说,案子也没法结案了。
展翔跟叶非说:“叶非,你劝劝吧,别给打死了。”
柏明语做的,正是叶非想做却没勇气做的,至少是在众多警察在场时,他不敢这样做。
叶非站起身,走到两人身边,一只手搭在柏明语的头上,拍了拍,柔声说:“小语,我们都安全了,一切都结束了。”
叶非的话比别人一万句都有用,柏明语收住了动作,仰着头,用像看陌生人一眼的眼神望着叶非,那双凶恶嗜血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清明,意识也渐渐归位。他猛地站起身,紧紧抱住叶非,恨不得把叶非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疯狂的亲吻叶非的嘴唇,似乎是想证实叶非是活生生的。
叶非也不顾众人的眼光,用力抱住柏明语。因为此时他的心情和柏明语是一样的。
小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展翔这厢咳嗽了一声,跟大家摆摆手,“别看了,赶紧干活。把凶犯带走。”
所有警察这才艰难的把视线从两人身上挪开,各自忙活起来。
……
叶非从白楼里走出来,救护车刚刚赶到,他望着担架上的庄瑶,抬手摸摸她的脸,庄瑶露出了虚弱却幸福的笑容:“叶非,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叶非也笑:“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庄瑶摇头,“是我对不起你。叶非,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叶霜是怎么来的吗?”庄瑶面露自豪的神色,“你一直以为结婚那天自己喝多了,所以没什么记忆,其实不是,是我给你下的药。”
叶非愣了一下,身后的柏明语眉头一皱,插嘴道:“什么药?”
庄瑶勾起嘴角,毫不羞涩的说:“迷药。其实是我强-奸了你,才得到了叶霜,叶非。”说完,庄瑶带着胜利的微笑,闭上了眼睛。
叶非望着庄瑶的担架无奈的苦笑,傻丫头,这种事,吃亏的总是女人吧。不管怎么说,他得谢谢庄瑶愿意为他这个基佬生了这么可爱的女儿,他何德何能?
身边的柏明语却被庄瑶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他攥紧双手,恨不得把庄瑶拉起来揍一顿。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借了他男人的种,女人实在是可怕的动物!
叶非拍了拍柏明语的肩膀安慰道:“她就是这么个爱开玩笑的性子,到底是我对不起她多些。”
柏明语气哼哼的瞪着叶非,小声嘟囔:“我要是强-奸你,你得削死我!”
叶非的注意力被刚从房间里走出的展翔吸引过去,没听清柏明语的话。他走过去问展翔:“对了,还没问你,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展翔看向柏明语,微笑道:“这你得问他。”
叶非奇怪的望着柏明语,难以置信的说:“你别告诉我,今天这场戏,是你们串通好的。”
“说串通这么难听!”柏明语说,“我只是把查到的资料都交给展队长,让他在指定时间去警局调人过来而已。”
叶非更纳闷了,“展翔怎么可能调得动局里的人?我都没戏。”
柏明语不太情愿的说:“这还不简单,我拜托我哥走后-门呗。”
“这么说,这事乔明峰也知道?”叶非惊讶的问。
“嗯。”
“这个孙子!”叶非骂道,害他白白浪费了感情!
这时两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把白浅压到展翔面前,问道:“报告队长,现场已经指认完毕,请指示。”
展翔看了看叶非,问道:“送到哪?”
“刑警队吧,我要好好审审他。”
“好。”展翔一摆手,“把凶犯压到队里待审。”
白浅抬起满是鲜血的脸,看了看三人,最后把视线停在柏明语身上,叶非被他那露骨的眼神看得心里一阵发毛,下意识的挡住他的视线。皱眉跟武警说:“赶紧把他弄上车,看着膈应。”
白浅被武警驾着,一边走一边冲柏明语笑,“你叫柏明语。”
柏明语紧紧盯着他,没答话。
“你是乔康业的儿子。”白浅说。
“是又怎么样?”叶非冷喝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白浅自顾自的说:“你还有一对养父母和一个哥哥。”如愿在柏明语的脸上看到了精彩纷呈的变化,白浅阴恻恻的笑道:“催眠术可不是一天两天练成的,需要不断的练习,尝试,还需要很多小白鼠来做实验。有一天,一只可爱的小白鼠来找我,求我帮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你说,我到底帮,还是不帮呢?”
叶非不明白白浅在说什么,他转头看了看柏明语,见他脸上已经没有血色,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表情惊怖可怕,像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叶非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连忙吼道:“你们几个,干嘛呢?还不快把他带走!”
“是你利用他杀死了他们吗?”柏明语的声音带着一丝沙沙声,仿佛是把每个字都嚼碎了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