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统筹全域性,做了详尽的安排,周津安很配合。
身后拢起两个小柴堆,乔恩才停止。
“走吧,回去做饭。”
她抱起其中一摞,周津安拦住了她,“我来。”
他坚持,她便先进了厨房。
烧火,煮面。
十分钟后,两人各自捧着一只大碗,呼哧呼哧地吃着清水面条。
周津安的食慾很好,一大碗面条很快吃掉,他还又喝了一碗面汤。
吃罢面条,周津安自觉地洗碗。
乔恩靠在小院的躺椅上数星星。
风很轻,带着丝丝凉意,像羽毛拂过心头,轻轻的,柔柔的。
周津安搬了一把椅子,在乔恩的身旁坐下来。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夹杂着一丝汗臭味,在空气里弥漫。
乔恩突然想起什么,问道:“这里有缝衣针吗?”
小院里外都维持着蓉妈之前住过的样子,只是简陋。
“我去找找。”
很快,周津安找到了针线篮子。
“你找这个做什么?”
他将篮子递给乔恩,她接过,找到缝衣针,又向周津安要来打火机。
火苗从打火机窜出,迅速舔舐针尖。
周津安疑惑地看向她,不明所以。
乔恩仰起头,“把手伸出来。”
她抓过周津安的大手,摊开,手机电筒光亮充足,他宽大厚实的掌心,好几个褐色的刺嵌入肉里。
乔恩埋着头,认真地用针拨弄着,将刺从肉里挑出来。
做完这些,她用手指战了一点唾液,涂抹在他的掌心。
“别碰水,小心发炎。”
熟悉的话在耳边响起。
周津安脑海中的记忆复苏,他跟着蓉妈住在这里时,医疗条件差,每次他摔破了膝盖,蓉妈就会用唾液替他涂抹创伤。
唾液能够起到消毒杀菌的作用,周津安不得而知。
但这个细微的举动,却无数次温暖过他的心田。
手机电筒突然暗了,乔恩眼前的光也暗了。
周津安附身而下,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他很温柔,唇瓣相依,唇齿相碰,他贪婪的,又克制的撩拨着她压抑的慾望。
乔恩想推开的,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那晚的风实在是太温柔,她不由得沦陷在这该死的温柔里。
一上,一下;一起,一伏。
生命原始碰撞的火花,在这个满天繁星的夜晚绽放。
乔恩的手一次次地推向周津安的胸口。
不可以,他们不可以再做这种事情。
理智刚想冒头,周津安就帮她扼杀在摇篮里。
他坚定地抓住她的手,环抱住自己的腰身,带着她在那个神秘的海洋里遨游。
清风霁月,该不负良宵才是。
许久后,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