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设计我落入这个陷阱里!”
“这陷阱是本王挖的吗?”席慕远反问。
呼延心淳语塞,顿了顿,又问:“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救我出去!”
“本王为何要救你?”
呼延心淳再一次语塞。
席慕远看向呼延庆云:“二皇子,废话本王也不与你多说了。你们自己挖的坑,自己慢慢填。”
他话中有话,呼延庆云自然知道他是指昨日设计顾烟寒落入陷阱之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席慕远调转马头,带着顾烟寒与秦雨涵便原路返回。
顾烟寒回头扫了眼扫雪:“呼延心淳是你去盯着的,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个男人?”
扫雪一五一十说了经过。
呼延心淳掉入陷阱后,被暗卫假扮的流氓吓出了真心话。得知真是她陷害顾烟寒的席慕远大怒,当即便让扫雪将顾烟寒连夜配置出来的媚药全部撒了下去。
呼延庆云的心腹侍卫曲睿前来寻找呼延心淳,下去救人之际,两人便成了好事。
顾烟寒咋舌:“曲睿应该没中药吧?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没呢个拦住兽性大发的呼延心淳?”
煮酒默默的补充:“曲睿爱慕呼延心淳很久了。我们在漠北之时就听说过,奈何呼延心淳一心只想嫁给王爷……”
“胡说!”席慕远冷声反驳,“罚俸十年。”
扫雪无耻的笑了。
“你也十年!”
顾烟寒看着席慕远那忙着自证清白的模样在心里偷笑,同时还有些同情起呼延心淳了。
曲睿肯定是被中药后的呼延心淳扑到后,他将计就计了……
被这样一个没有自制力的男人爱上,还真是悲哀。
顾烟寒没有再说什么,回到营地,忽然想起来什么,问席慕远:“若是当时曲睿没有出现,你打算将呼延心淳怎么办?”
顾烟寒当时的吩咐是下了药就走好了,反正中了媚药没有人来解决,也是异常难受的。但看见席慕远的眼神,她总觉得他能做出更疯狂的报复。
望着她如清泉一般弘澈的双眸,席慕远低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左右本王不会让你吃亏。”他不想让这种腌臜事污了顾烟寒的耳。
顾烟寒撇撇嘴,也没再问。呼延心淳真的失了贞,而且闹得整个营地的人都知道。这比她想象的严重,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席慕远像是看出来了她的疑虑一般,将玄色的披风给她系好:“万事有本王。你是洛北王妃,什么都不用怕。”
回程之时,呼延庆云安排了两辆马车。一辆用来安置受伤的呼延无双,一辆用来安置呼延心淳。
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顾虑着两国邦交,谁都没有多嘴。可那眼神,分明都带着讥笑。
顾烟寒刚骑上马,一旁走过来一辆马车。呼延无双撩起帘子,眼神幽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低声问:“可开心了?”
顾烟寒知道他是指呼延心淳之事,装傻:“我不懂五皇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怪你。”呼延无双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这么一句,他示意马车往前走去,蓦然又停下探出头来。
见席慕远不在,他明亮的琥珀色双眸下,光芒微微暗了,不敢再对视顾烟寒:“上次在陷阱里的事,是我莽撞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前而去,顾烟寒倒是异常意外。呼延无双刚刚的道歉,居然前所未有的诚恳。
傍晚之时,准时回到了洛北王府。才走进,顾烟寒便看到郑姨娘带着人等候在门口。一见他们回来,当即便笑盈盈的迎上来:“奴婢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席慕远扶着顾烟寒下马,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一般。郑姨娘等人的脸色有点差,顾烟寒冲她们一笑:“都回去吧,别站着了。”
然而,向来会察言观色的郑姨娘却没有动。
席慕远扫了她一眼:“王妃的话听不懂么?”
郑姨娘惶恐:“王爷恕罪!王妃恕罪!实在是……是奴婢有话想说……”
“说吧。”顾烟寒疑惑的盯着她。
郑姨娘偷瞄着她,又看向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席慕远,垂眼道:“秋竹姑娘病了。”
“病了找大夫。”席慕远不以为意。
郑姨娘磕磕绊绊又道:“找了……请了洛神医……神医说是中毒……”
席慕远就要进门的动作一顿:“什么毒?”
郑姨娘怯怯的瞥了眼顾烟寒,道:“神医说是一种能让人全身溃烂的毒……”
“现在如何?”席慕远又问,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恼意。
“奴婢去请了洛神医,施救及时,秋竹姑娘的命是4住了。就是这身上的皮肤溃烂的,得好好养一段日子了。”
“怎么会中的毒?”席慕远又问,脚步已经往里走去。顾烟寒跟上去,发现那是与秋竹院子的路。
“奴婢也不知道。”郑姨娘低眉顺眼的回着话,眼神却是不断的瞥过顾烟寒。
顾烟寒心下疑惑,席慕远蓦然看见她也跟了过来,道:“你先回去歇着,本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