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阳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心。
在茶楼的包厢里,我的眼皮开始不自觉地颤抖,夭夭更是已经闭上了眼睛,沉沉地睡去。木槿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金香似乎也被她传染了,接连不断地跟着打哈欠。看着她们一个接一个地打哈欠,我也忍不住跟着捂嘴打起了哈欠。
等得烦闷,怎么还没来?
门口刚好传来脚步声,我赶紧开门查看,结果只是两位郎君刚好路过。
正当我百般聊赖退回去准备关门时,恰听到他们的绘声绘色聊天内容:“京城这段时间丢了那么多娘子一点消息都没有,可能真是之前跳的那小娘子变成厉鬼来讨命了。”
“不会吧!那小娘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讨她们的命。”
“我也是听人说的,死的那么惨,那不得逢人就报复。”
听到这里,我的手已经蜷起。
又听到他们说起事情经过。
原来,刚开始,芽芽还只是在上面坐着的时候,就有许多人不嫌事大的叫唤。
“跳啊!”
“吓什么人,要跳快跳!”
“傻孩子,爹娘可怎么办?”
当时还是没有动静,直到有人拱火说,她是想逼迫哪家原配退位为了博可怜故意为之。
骂声越来越多,围着的人都在嚷嚷着快点跳。
“只怕全身上下也就眼珠子两边干净,快跳啊!装什么!”
“忒!快点跳,浪费时间!”
他们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她,攻击她。
那个生前如白纸般的小娘子,在死后却被人泼的满身墨水。
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是在谩骂与诋毁中度过。
兰惠来的时候,我已经发呆许久。
“嘿!”
这一声直接把我吓一跳,夭夭也被惊醒气的打人。
她们俩你追我赶,看我没有动,就计划好一起拿骚仗来挠我。
我阻止了她们的行为,可能是我的表情过于严肃,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接着,我向她们透露了芽芽所听到和看到的一切。
她们对视一眼,这一眼太过于复杂:“这是真的!你们知道!”看着她们欲言又止的表情,眼泪夺眶而出不经意带上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本来要说的,那时候你心情不好,我们怕你听了接受不了。”兰惠纠结下还是说了出来。
原来那些我自以为戴着毫无破绽的伪装,在所有熟悉的人面前都是形同虚设。
“对不起,不该怪你们,但我还是觉得难受。”
芽芽的死,于我,是一个难以跨越的坎。
于她,想给她一个交代,还她一片安宁。
那些人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将错误归咎于她:“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