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生,我愿以卓越来形容。
论起剧目最惊人的还是舞马。
马颈系飘带,昂首扬尾,“咿嘘”声声,叫人看了食欲倍增。
我尝了点蟹黄,再捻起一块糕点,细品一小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配上茶水,别有一番风味。
可过了一会儿,就轻轻放下筷子,万物皆讲究一个取舍有度,适可而止。
话虽如此,真的好好吃!
再来一口也无妨。
宴会散后,还有许多人留下把酒言欢,包括父亲母亲。
我又待一会儿,见夭夭早与嫡母,嫡妹一同离开,才觉得百般聊赖。
直到瞥见屏风前有身影闪过。
就匆匆让人只会父亲母亲一声,自行离开。
没有人引路,只是打算跟随人群一道。
沿途有宫人蹴鞠。
太液池旁,绕了几个大圈,就见楚如榆居于高处桥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
似是看景。
我虽忐忑,但面色不改,作若无其事步履轻盈上前。
经过他身后时,一方素帕随风飘来,轻轻落在我的脚边。我弯腰捡起那帕子,转身时,正迎上他一步一步走来的身影。
“扑通扑通”,这一刻,我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跳跃的声音。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他的身影是如此清晰。
羞涩的情绪促使我迅速将东西交还回去,我乖巧地后退一步,行礼道:“楚将军。”
“多谢娘子,替我拾帕。”他朝我作揖感谢,动作自然。
“不用谢,当做的。”我轻声回答。
“得谢,感激不尽。”他坚持道,可是,这不过是还了个帕子。
“不用,不用的,不过举手之劳。”我连忙摆手。
“此帕对我极为重要。”他的目光深邃,语气认真。
“还不知娘子芳名。”他问。
我们之前见过几面,说过话,也是在类似这种宴席上。我以为他会知道的。尽管心头酸麻,也不忘回答:“林盼之。”一紧张,竟然错说成了阿弟的姓名,我慌得赶紧改正:“不是,不是,是林悦之。”
说完只觉得脸上热热的,耳朵也在发烫,不知是不是红了。他笑得明朗,语带调侃:“悦之,盼之。”
尽管此时已经羞得想找地缝,但面色应该还算淡定:“将军见笑。”
“方才在席上可吃饱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