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看不见了。那塔顶的人不见了。”有人在惊呼,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可能,刚刚我明明看到有个人被钉在上面,流了好多的血。”有小孩在叫。
“我也看到了,但是现在连血液都看不到了呀。”
……
原来这就是司徒姗的办法,清理现场。司徒姗真是多才多能。好像听说她是一个半仙。
北海清明伸手将那木十字架拔了出来握在手中。竟然冷眼看着司里博尔德从上空跌落下来,我惊恐的望着上空,大叫一声,“不——”大步跑过去准备将司里博尔德接住,就算他只是一个尸体,但是也会就像我一样,也会痛的吧。
我刚上前一步,手就被人拉住了。温热的人气在我手掌中,是北海幽幽,她拉住了我,不让我去接掉下来的司里博尔德。
“你想让自己的手断掉吗?”她已久理智的提醒我,制止我的动作。
我错过最佳时机,眼睁睁的看着司里博尔德跌落在地上,在坑坑洼洼的老路上,撞击出一个人形坑洼。
“砰——”
随着他落地的声音,好像惊动了人群。但他们看到了坑洼,仍然看不到司里博尔德惨白的身躯,他的手都被摔断了。眼睛暴徒出来,身下是一滩鲜红的血。
看着这么破碎的司里博尔德伯爵,我好想看到了自己的狼狈相。我们是同类,我想如果别人因为我摔不死而将我从高处扔下,那我心中该有多么大的悲哀。我忙想上前将他扶起,而与此同时,我的面前出现一堵人墙。
“你不用管他,他也不会有事。”北海清明用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好像在看穿我的灵魂。“在你的心里,一个陌生的吸血鬼也能让你同情吗?”
“他也会痛的。”我被北海幽幽拿住手腕,大吼道,我感觉手腕传来一阵痛,是北海幽幽用手重重的拉着我的力道,她在给我的警告,让我不要对她大哥大声说话。
我气呼呼的看着北海清明,让他看到我的认真。
“尸体怎么会痛呢?你是僵尸,难道不知道尸体是不会有疼痛的感觉的吗?”他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想看清楚我的表情。我心中一惊,才想起自己是会痛的。
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感觉到痛?
我的左手腕猛然的被一拉,右手腕被北海幽幽松开。就这一拉,就拉进了北海清明的怀里。他邪气的看着我,吐出的热气恰好扫在我的额头上,让我只想往一边躲开他。
“也许,你并没有这么简单。你有想过吗?”北海清明好像在诱导我,指引我猜测出一个我不曾想到的事实,当我正想听他点明白的时候,他却一个转身,霸道的拉着我向镇魂塔走去。
我转过头,看着仍然倒在血泊里的司里博尔德,还有此时正散去的人群,司徒姗留下来继续处理现场,我心中一片狐疑,一片混乱。
镇魂塔的楼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老旧的木板好像随时都要塌陷一样。黑暗中,北海清明打开手电筒,拉着我向最高处走去。我跟在他身后,想着全是司里博尔德跌碎的样子还有北海清明的毒辣,还有我让人匪夷所思的独特。我的锁香玲只能让我不会发出腐尸一样的恶臭,还会随时保护我,难道也是它让我有疼痛的感觉?但这并不合理。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响彻整个古塔。很突兀的一声,惊悚的一声,吓得我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而北海清明早已加快脚步,拉着我在楼梯上如飞了起来往上走去。北海幽幽跟着后面,如同幽灵一样,几乎是往前飘起来的。
“是杨宜柳吗?”我问道,但是两人都没有回答我。
我被拉着像风一样刮过楼梯,没一会儿就到了塔顶,同样熟悉的梁宇,交错有序,漆黑阴沉的塔顶中,飘挂着一具‘女尸’,我一瞧,和当时看到的七具‘女尸’一样,被挂在了横梁上,而她头顶上的木头叫做悬魂木,有人想利用这逼出她的魂魄。
那女尸穿着红衣,飘逸的红衣,而就在这时,我看到地上有一双脚,黑色皮靴的大脚,那‘女尸’背着我们,脖子被一根绳子牵着,挂在悬魂木上,左右前后摇晃着。一头长直黑发也跟着微微飘着。周围一片死寂。
而就在此时,那‘女尸’身上蹦出来一个人头,一头长发洒落一旁,桃花眼带着阴气,眼圈很黑,漂亮如瓷器的脸蛋上,勾出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