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街巷上会挤满了出来游玩的人,和做生意的小摊小贩。
做吃食的,卖玩具的,还有猜灯谜赢头彩的。
店家出的那些小打小闹的谜语,从来难不倒惊才绝艳的探花郎陆怀泉,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每年的头奖都是杨沛云的。
第一年是孔雀花灯,第二年是绿宝石发带,去年是一碗樱桃雪花冻的甜点。
说来也巧,每一年的头奖,都是杨沛云特别喜欢的。
夜幕降临,但外头到处都点着明亮的灯笼,杨沛云站在街道,望着身旁那道人影,被灯光照的朦胧不清。
“杨姑娘?杨姑娘?”
杨沛云回过神来,见那道人影朝自己靠近,白净的脸上是羞赧的薄红与歉意:“那个,我去问过了,那家店说今年没有猜谜的活动了。”
眼前人便是陆玠相看好的,韦太仆家的孩子,韦照,他生得格外白,细皮嫩肉得瞧着比杨沛云还要年轻,却是比她大上两岁。
双眼又大又圆,加深的双眼皮更显得漂亮,望杨沛云一眼,便能从耳朵尖红到脖颈。
陆玠说的没错,韦太仆家向来家风和善,才养的他们家小儿子这般烂漫的模样。
二人一道出门,杨沛云只是向他说起了之前的往事,他便巴巴地跑去问。
得到这个回答,杨沛云也有些茫然,她跑到那家每年都办活动的酒楼,好奇问道:“掌柜的,今年不猜谜了吗?”
今日客人多,掌柜的正是忙的时候,闻言摆摆手:“往常几年那都是陆家的公子哄妹妹的,特地先将礼物送来,只等他赢走讨妹妹欢心,今年没来,自然没活动了。”
杨沛云一下怔在了原地,许久没有反应过来。
怪不得呢。
她想,怪不得每一年的头奖,她都那么喜欢,尤其是去年那一晚雪花冻,是她在书上看来的,顺口对陆怀泉说了一句想吃,没过多久就真的吃上了。
京城这边没有这样的吃食,也不知他是从哪弄来或做出来,妥帖地保存,又带着她去猜谜。
看见她捧着那碗吃食高兴得蹦蹦跳跳的时候,陆怀泉在想什么呢。
杨沛云没机会知道了。
站在一旁的韦照闻言,感叹了一句:“你兄长对你可真好。”
杨沛云跟着他一块散步,有些失魂落魄:“嗯……可他最近好忙,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韦照见她不开心,想到了什么:“你想见他吗?”
“嗯?”
韦照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知道他在哪聚会,你想不想去?”
一听这话,杨沛云猛然打起精神来,眼睛都盈盈亮着光:“真的?可以去吗?”
自从某年宫宴上见了杨沛云一眼,便再也忘不掉的韦照,见她这么高兴,自个也跟着雀跃起来,他重重点头:“你想去就可以,走吧!我带你去。”